外不喜歡被人觸碰,主動往旁邊挪了挪,見鍾思渡面對這麼多人,還從容自如,迅速融入
() 了周圍的氛圍之中,得到其他人的賞識,感到欣慰又開心。
今日也算是沒白來。
因為在路上碰到定王府的車駕,耽擱了一會兒,鍾宴笙倆人到得不算早。
倆人到之前,德王妃就露過面了,景華園內今日還有不少女眷,王妃去會見女眷們了,也不用他們特地去拜見。
前方的下僕彎著腰引路,眾人說說笑笑的,跟進了景華園。
從入口進去,兩道旁是極闊遠的荷花池,深深淺淺無窮碧葉之間,已有荷花初綻,清香撲鼻。
再往裡走,入目嫣紅奼紫,萬花爭放,花匠精心培養的奇花異草開得爭奇鬥豔,花香撲鼻,看著便迷人眼睛,一時難辨東西。
眾人不由讚道:“今年景華園的花色好似更繁多了。”
景華園是京城最大的花園,這裡面的花沒有俗品,都是各地挑來的珍種,富貴華麗、清新淡雅兼具。
鍾宴笙聽著周圍一片讚歎聲,卻看得乏味。
景華園的景緻,還不如長柳別院裡的花園呢。
他當時誤以為蕭弄就是自己要找的人,還向打理花園的王伯討要了一袋花籽,準備以真少爺的名義送給侯夫人,修補真少爺和她的母子關係。
結果……
不能深思,想多了尷尬又害怕。
想到那袋花籽,鍾宴笙就發蔫。
跟被他帶回來的那條白紗一樣,他是不敢再摸出來了,生怕一讓它見光,定王殿下就會嗅著味兒找過來。
都沒來得及跟好心的伯伯再道聲謝呢。
周遭的人聲熱熱鬧鬧的,說什麼的都有。
外圍的人多半身份不高沒裡面的高,討論的也都是其他的。
比如京城近來最火熱的話題。
“也不知道那人是怎麼得罪了定王殿下,聽說定王簡直要把天都掀了!”
鍾宴笙正回想著蕭弄的事,一聽到“定王”二字,心裡就是一咯噔,憑著沒人能看見自己的臉,眼睛睜得溜圓的,悄悄豎起耳朵偷聽。
此處人多嘴雜,何況定王不可能來這種地方,邊上那幾人討論得肆無忌憚的。
“可不是?我爹就因為往定王的私宅送過幾個美人,底兒都差點被掀起來了!”
“哈哈,我聽說定王一回京,就直接去了你家,到底發生了何事?快快詳細道來。”
“誰知道那個瘋子想幹什麼?”
說話的人臉色又畏又恨,顯然畏懼更多,胸膛不住起伏:“我有個弟弟,是我爹的養子,自小跟在我身邊長大的,我給他取名‘窈窕’的‘窕窕’,長大後發現他姿色不錯,我就與他……我爹嫌丟臉,封死了其他人的口,不準往外說他的事。”
跟在他旁邊的幾人:“……”
“行了行了,都這麼看我做什麼。”安平伯府的世子不耐地咂了下舌,“那日那瘋子一來,叫我把“窕窕’帶過來,我說那是我房中人您找他做什麼,他那臉色瞬間……恐怖得活像要劈了我,跟我
拐了他老婆似的!險些把我爹給嚇死!”
說著,大概是回想起了蕭弄的臉色,狠狠打了個激靈。
跟他湊一塊的那幾人跟著倒抽涼氣:“怎麼回事?”
“然後呢?”
“我爹以為他要美人,趕緊把窕窕帶了過來。”那人停頓了下,臉色分外精彩,“結果他見到人,忽然神經質地笑了一聲,笑得我寒毛都豎起來了,嚇得我爹又差點厥過去!”
眾人聽得十分入神,全然沒注意到旁邊戴著帷帽鬼鬼祟祟的鐘宴笙:“然後呢然後呢?”
“他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