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心裡當真有數,還會有這麼多麻煩嗎。”
鍾宴笙被他盯得一毛,心裡怦怦跳著,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想到他方才那個帶著殺氣的眼神,汗毛豎起。
安王也知道他和蕭弄身上的蠱毒牽連,殺了他的話,蕭弄也會死。
難怪在得知他的身份後,他們一次次想殺了他。
一開始或許是景王猶豫,後來鍾宴笙身邊又有了蕭弄、有了衛綾等人,再難以下手。
……好在蠱毒已經解了。
鍾宴笙悄悄在心裡想,就算他死了,蕭弄也不會受傷的。
不過看眼下的局面,想要挾持他威脅蕭弄似乎的是裴泓的意思,安王更傾向於殺了他,順道解決蕭弄。
安王和景王應當是互相掣肘的,否則安王早就殺了他了,安王知道景王血脈不純,那景王是怎麼牽制安王的?
鍾宴笙拼命轉動腦袋,視線不經意掃過安王手上眼熟的扳指。
裴泓嘴角還是帶著笑的,語氣卻沉了沉:“老四,別得罪我,若是我撤了兵,都不用蕭弄回來,你猜德王手下那群人能不能手撕了你?”
安王話音滯住。
鍾宴笙艱難地辨認了會兒,也終於認出了那個和田扳指在哪兒見過。
這東西,原本是在德王手上的,象徵著德王的權勢,也是一種信物。
結合方才過來時,安王態度輕飄說的話,鍾宴笙恍悟。
安王這些年一直小心翼翼、謹小慎微,為了足夠低調,手上八成也沒幾個兵,叛軍說不定一半以上的人數,都是靠的收攏德王勢力。
若是被景王揭發出去,叛軍軍心必然大亂。
鍾宴笙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衣服都要比別人多穿幾層,現在又被囚困在深宮之中,手下無人可用,以至於安王毫不在乎地將這件事說給了他聽。
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
鍾宴笙細細回味了下安王說那番話時的姿態,那般志驕意滿,彷彿不止是在對他說。
說不定還透過了他,在對曾經壓在頭頂的他父親說的。
在對某個出現在生命中的耀眼存在的執著上,安王與老皇帝也不愧是親父子。
安王和景王沉默對峙了片
刻,鍾宴笙無聊地絞起了手指,朝外面看去。
漠北那邊形勢如何,哥哥接到訊息,回來了嗎?
他正發著愣,安王斂去殺氣,冷聲道:“秘密搜查,務必尋回玉璽。()”
屋外的人都是一激靈,立刻領命下去。
安王眼神裡猶帶著濃濃懷疑,望了眼鍾宴笙,一揮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安王一走,屋裡就只剩三人,田喜回身朝著鍾宴笙行了一禮:≈ap;ldo;小殿下,還望您莫怪罪奴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鍾宴笙輕聲道:“公公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不必多言,不過我有些想問公公的話——你知道我身上與定王殿下身上的東西?”
田喜跟在老皇帝身邊幾十年,是最瞭解老皇帝那些陰私的人了。
老太監低著頭:“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當年種進您身上的蠱,還有……給定王殿下的蠱,都是奴婢奉命親自端過去的。”
片刻之後,出乎裴泓和田喜的意料,鍾宴笙沒有生氣,表情甚至很平靜地點了點頭:“我知曉了,多謝。”
難怪景王和安王知道蠱毒一事,果然是田喜透露的。
他這般態度,田喜反而怔了一下,鍾宴笙不等他反應,又問:“景王能將烏香丸送到這老東西手上,是不是你幫了忙?”
老皇帝還死不瞑目地瞪著眼,不知道是在看田喜還是在看裴泓。
這小殿下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