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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睜睜看著堂兄鑽
進小陛下懷裡,蕭聞瀾結結巴巴:“哥?”
踏雪一貫喜歡嚇蕭聞瀾,聽到他的聲音,回頭朝他呲了下牙,深藍色的眼睛全然沒有以往的深邃,反而透出一股獸性來。
蕭聞瀾眼睛都看直了。
鍾宴笙絕望地把踏雪的腦袋按回來:“你看錯了,蕭二少,這是踏雪。”
蕭聞瀾的神色如在夢中:“是……踏雪嗎?”
鍾宴笙斬釘截鐵:“對,你已經醉了,眼花了。”
踏雪高興的時候喜歡搖尾巴,能擠在鍾宴笙懷裡,它很高興,但現在又沒有尾巴,於是伸出舌頭舔了一口鐘宴笙的臉,享受地眯起眼。
蕭聞瀾的眼皮狠狠跳了幾下,慌里慌張:“對,對,我醉了,這是踏雪。”
然而他一低頭,又看到跟進來的蕭弄,差點蹦起來了:“怎麼有兩隻踏雪?!”
鍾宴笙愈發篤定:“你醉得厲害,看東西重影了。”
蕭聞瀾傻了會兒,試探著去摸蕭弄的腦袋,想一探虛實。
蕭弄恨不得一巴掌把佔著自己身子的踏雪打昏過去,見蕭聞瀾膽大包天要來摸自己,冷冷抬眸看他。
那雙灰藍色的獸瞳,眼底的神色跟蕭弄深藍色的眸子簡直一模一樣。
蕭聞瀾狠狠打了個哆嗦,嗖地縮回手。
踏雪怎麼可能露出跟他哥一樣的神色嘛,果然他是醉了!
看來那幾壇新釀的後勁還是很大的。
蕭聞瀾恍恍惚惚起身:“陛下,我感覺我似乎也生病了,先回去休息了。”
鍾宴笙語氣和善:“嗯嗯,快回去吧!”
終於把蕭聞瀾哄走了,鍾宴笙艱難地拖著賴在他身上不走的踏雪往屋裡走。
好在他提前把人都叫開了……否則定王殿下這張臉,已經在手下人那兒丟個精光了。
氣喘吁吁地回到屋裡,鍾宴笙費力地命令踏雪坐下,蕭弄也回了屋,尾巴一甩將門關上,兩隻毛茸茸的耳朵尖垂了下去,蓬鬆的大尾巴也拖在地上,看上去在蕭聞瀾面前丟臉,讓他備受打擊。
鍾宴笙伸手摸摸大貓的腦袋,試圖把他垂下去的耳朵尖扶起來,小聲安慰:“沒事,你要相信蕭二少,蕭二少察覺不出問題的。”
聽到鍾宴笙的安慰,蕭弄這才像是好受了點,把毛茸茸的腦袋往他腿間一放,耷拉著尾巴和耳朵,意志消沉地閉上眼。
鍾宴笙感覺很對不起蕭弄。
因為他又有點想笑了。
整個下午,蕭弄都沒什麼精神,咬牙切齒地盯著踏雪。
踏雪的精力相當旺盛,拖著蕭弄的身體,在屋裡跌跌撞撞地跑來跑去。
鍾宴笙按不住蕭弄,更按不住踏雪,反正關上門也沒人見得到定王殿下這副丟人的樣子,乾脆就隨踏雪撒歡了。
只是一回頭,見蕭弄那副鬱鬱寡歡、隨時可能衝上去一口咬斷踏雪的脖子同歸於盡的樣子,他生怕蕭弄忍不了,趕忙把踏雪磨牙的玩具遞過去:“哥哥,你是不是也有
點無聊,想玩這個嗎?”
蕭弄趴在榻上,看了他一眼,伸過頭來,卻不是去叼那個磨牙玩具,而是將腦袋順勢拱到了他腿間。
鍾宴笙瞬間面紅耳赤,哎呀叫著往後縮,都結巴了:“你、你……流氓!”
蕭弄的心情這才好了點。
真把他當大貓了?
加急的信再快,一來一回也要幾日,再急也沒用。
鍾宴笙還得處理政務,只是心裡不穩,看一會兒就摸出那隻小鼓研究會兒,效率極低。
蕭弄調整好心情了,跳下榻走過來,見鍾宴笙分心,就伸爪子撥他一下。
厚實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