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詫異至極,就算在大戰前夜他也未曾見過齊鶴唳如此緊張無措的模樣。齊鶴唳閉上眼睛緩緩吐出一口氣,隨後握緊雙拳、抬腳邁步,月光追著他的背影進了庵堂,又被反手關上的門擠了出來,南宮凰看著緊閉的門心裡開始打鼓,生怕有什麼預料未及的事,誤了他們謀劃的大業。
江夢枕跪在蒲團上,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鐵甲磕碰的金屬之聲,他急急地低下頭去,齊鶴唳站在他身後、庵堂裡半晌無聲,而後傳來「嘩啦」一聲脆響,齊鶴唳直直跪在他身旁的蒲團上,江夢枕目之所見是齊鶴唳泛著烏光的軍甲壓在他的衣角上。
不知是不敢還是不願對視,他們並排跪著,卻是一個看天、一個看地,齊鶴唳眼望著蓮花座上的水月觀音,心裡模模糊糊地想,他跪的並非泥塑的神佛,而是他一個人的觀音。觀音坐在蓮花座上,只有蓮才能從泥潭裡開出花來,齊鶴唳自問並沒有那樣不凡的慧根,他所生所長的齊家就是一個泥沼,即使是受盡寵愛的齊鳳舉最後也被逼到死地,更別說他這個備受冷眼的庶子,他本該爛在那裡成為一個無用的廢人,怯懦庸碌地受人擺布、永無出頭之日,但他遇到了江夢枕,齊鶴唳是為了能夠配得上他才努力地讀書練武,為了他才想戰勝這個不公平的世界、拿著槍去拼殺回一個功名,可江夢枕還是離開了他,齊鶴唳感受到碾碎心魂的巨痛,他這才發覺,在戰勝世界之前他首先該戰勝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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