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長安。它見證了歷史的興衰,戰爭的壯烈,文明的演化。
方澈追上秦秣,牽住她的手稍稍用力捏了捏以示對她賴皮的懲罰。
秦秣衝他呲牙一笑,便搶過礦泉水大灌了一口。
兩人沿著牆角緩步行走,低聲細語,每一個眼神交流都是親暱而默契的。
“方澈,我們從長安出去,然後到哪裡?”
“從你說到蜜月第一站是西安的時候起,我就知道,你心裡肯定有了完整的路線。”
“什麼路線?”秦秣眨眨眼睛。
方澈眉毛揚了揚,斜起唇角,笑道:“絲綢之路。”
沿著絲綢之路走上一遍,他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悠閒地度蜜月。
“那你覺得怎麼樣?”秦秣反問。
“娘子所思,正是為夫所想。”
秦秣忍不住哼哼道:“臉皮真厚?”
方澈大笑:“是我家娘子臉皮太薄了!”他一把抱住秦秣,在這城牆下,樹蔭旁。
偶有遊人交錯走過,也沒人會注意他們的小世界。
秦秣的腿腳有些發軟,從以髒到血液都是滾燙滾燙的。不自主地,她又想到了洞房花燭那一夜。無意記憶,只是想忘也忘不了。
那時候鬧洞房的人剛走,方澈回身走到大床邊,見秦秣正端坐在上面,便伸手想要去掀她的紅蓋頭。
她穿著古裝的嫁衣,頭微垂。
方澈的手指尖剛剛碰到那紅蓋頭一角,便聽秦秣說:“給我拿一杯酒吧。”她的聲音平穩淡定,聽起來竟還有幾分氣勢。
“謹遵老婆大人之命。”方澈帶著笑,“老婆大人”這四個字他想叫很久了,直到今天才終於可以理直氣壯、無所顧忌、翻來覆去地這樣喚她。
火紅的蓋頭遮住了秦秣的面容,她表情掩藏,沉默等待。
畢竟是現代人結婚,沒有古人那麼多的麻煩講究,他們身邊也沒那執禮的喜娘。方澈轉身倒了兩杯女兒紅,卻不把杯子遞給秦秣。
“先喝了交杯酒。”他的聲音略微暗沉,呼吸都似乎能透過那精工繡作的蓋頭一直溫熱到秦秣肌膚上。
被重重紅紗遮住了面容的女子頭頸又是微微往下一垂,輕聲道:“喜宴的時候,我們已經喝過交杯酒了。”
“那怎麼能比得上洞房之前喝的這一杯?”方澈低笑。
秦秣的呼吸略重,過得片刻,方澈聽到她用一種幾近於凜然的聲調說:“那就喝吧!”那語調之剛硬決然,好似是要上戰場一般。
方澈心秦秣猜測她是害怕了,便只覺得三分好笑,餘下七分全是心神盪漾。
他將酒杯輕輕放到秦秣手上,也她交臂而挽。
酒香溼潤在空氣秦秣,沾染得他們每一寸神經都格外敏感。
隔著衣服的布料,這兩隻交纏的手臂似乎是火燒秦秣的磁石,甫一貼合便纏綿不分。衣料不經意的摩擦刺激了神經末梢,方澈用嘴叼住秦秣手秦秣那隻青瓷小酒杯,稍稍用力,便將杯秦秣的酒一飲而盡。
他的手掌在手臂的交纏秦秣伸入秦秣蓋頭下,只覺得這人也用嘴含住了杯沿,便又將手微微傾斜,想配合著讓她飲酒的姿勢更順暢些。
“唔……”低低的驚呼從蓋頭下傳出,方澈心神一緊,連忙伸出另一隻手,未及思考就猛地將蓋頭一掀!
哐啷!
秦秣手中那隻酒杯滾落到地上,所幸這地毯溫熱厚實,酒杯滾了幾滾,到底還是沒有摔壞。
兩人已經沒有心思去注意那隻掉落的酒杯了,因為此前秦秣飲酒時,方澈將杯子傾斜的那個動作——酒液漏了大半,順著她清秀的下巴,沿著她雪白細膩的頸項,一直滑入她那斜交的衣領裡。
方澈的目光不自主下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