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想抓住些什麼,什麼都好,只要是她能抓住的。
她的手指攥著?他的襯衫下襬,骨指泛白。
守墓人出了一身熱汗冷汗,今天他們都要去做筆錄,這不是小?事。柏盈終於淚眼婆娑從蔣墨成懷裡退出來時?,聲音沙啞地對守墓人說:“多?謝您,真的非常感謝您……”
“應該的!”守墓人擺了擺手,“姑娘,你?沒?事吧?”
蔣墨成記住了守墓人的模樣。他不認什麼應該不應該的,該感謝的必然要拿出真金白銀來。
他低頭,看到柏盈的腳還光著?,想也沒?想,托起她的小?腿,這一瞧,他眼眸厲色更深,在奔跑時?,她的腳趾受了傷,流的血已經微微凝固,腳底更是不忍看。
“……疼!”
柏盈想躲開,皺著?眉頭,臉色發白。
“怎麼了?”他連忙緊張問道。
她哭過一場,眼眶還是紅的,眼淚還掛在臉龐上,“腳崴了,很疼。”
蔣墨成閉了閉眼,眉宇間戾氣四散,卻還是忍耐下來,扭頭看向還在一旁的警員,客氣問道:“她腳受了傷,人也受到了驚嚇,筆錄能不能之後?再做?”
警員同情地看著?柏盈,“可以?,不過最好明天之前?來。我們這邊隨時?都可能跟你?們聯絡。”
“好。”蔣墨成留下了自己的號碼。
他站起身來,彎腰,“來,摟著?我的脖子。”
柏盈也怕自己的腳骨用力會出現別的問題,現在更不是逞強的時?候,在他俯身時?,她沒?有半分猶豫抱著?他,他的手臂穿過她的腿彎,牢牢地抱她起來,輕聲哄道:“累的話靠著?我的肩膀睡一會兒。”
“睡不著?。”
現在想來好像都是一場驚險而恐怖的夢。別說是現在,她懷疑她今晚一定睡不著?,就算短暫入睡,也會被嚇醒。她並沒?有警員誇讚的那樣大的膽量,只是習慣了掩飾真實的情緒,包括畏懼。
人一旦顯露了畏懼,膽氣也會隨之消失。
蔣墨成停下了腳步,今天的事情本來可以?不用發生的。是他太過自大,以?為她拒絕了沈晉的求婚以?後?就不需要時?刻提心吊膽,多?可笑,他之前?找人跟著?她,防的居然只是沈晉,他鬆懈,不再需要別人給他彙報實時?情況,那麼手底下的人只會比他更鬆懈。
他也好,沈晉也好,早已經忘記了當初派人跟著?她的初衷,所以?才?會被人鑽了空子。
明明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是不會傷害她的,而會傷害她的人,他們反而鬆懈、忘記了去防備。
如果不是她冷靜機智,如果不是她認出了那個人,那麼現在她會經歷什麼?
即便她被他找到救出來了,恐慌、無助、害怕的情緒只會比現在強烈百倍千倍。
“對不起。”他啞聲道。
柏盈不明白他說這三?個字的意思,一時?茫然,神情怔忡地抬頭看向他。她累了,已經沒?說話的力氣,所以?沒?辦法問他對不起她什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