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她噗嗤笑了起?來,“你髒死了。”
不止是襯衫,西?褲上也都是灰塵。
蔣墨成見她笑了,肩膀一鬆,即便眉宇間還是一派沉鬱,可說出來的話卻刻意很?輕鬆:“別嫌棄我,你現在也沒多幹淨。”
柏盈低頭一看,果然。
腳上就不說了,還有好幾道口子?,裙子?下襬也皺巴巴的,袖口的扣子?都掉了。
“在醫院,還是回?酒店?”他又問道。
柏盈不假思索地回?道:“回?去吧,我這傷也沒什麼。”
說起?來,那個盧昌文傷得好像比她更重……不過那也是他活該!想到他,她就一肚子?火氣,她說這種人該下地獄一點都不為過,當?時她看報紙新聞時就覺得這群人很?垃圾,真豁得出去為什麼不直接綁架富豪本人,反而將手伸到人家妻兒身上?
她跟盧昌文有什麼仇什麼怨?他怎麼不直接對?沈晉下手?!
還不是看她好欺負、好拿捏!
這種發瘋發狠卻只會?對?以為比自己弱勢的群體下手的畜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是汙染空氣。
十?分鐘後,柏盈不願意被蔣墨成這樣誇張地抱著?下樓,他只好讓人找了個輪椅來。
柏盈緩緩抬頭看他:“……?”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兩害相?較取其輕。
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坐了上去,蔣墨成推著?她離開?病房,乘坐電梯下樓。從住院樓出來,只見晚霞漫天,落日餘暉將整片大地都鍍上了一層橘色光芒,宛如油畫,絢爛而美麗。
她仰頭,情?不自禁呢喃:“真漂亮啊。”
還能看到這樣美麗的夕陽,真好。
他立在她身後,順著?她的視線,看向稀鬆尋常的天空。從墓園到醫院,這一路上,他都沒有讓自己的腦子?休息過,要做的事情?太多,想做的事情?更多,而目的只有一個,讓她儘可能的不受影響,身體上也好,心理上也罷,他不願意她留下任何的陰影。
他知道她不是脆弱的人,卻無法不小?心翼翼地、珍視地對?待。
柏盈出神地看著?被染過的天空,而蔣墨成在看她。
在他的印象中,她很?少這樣安靜沉默,但他竟然有這樣的感覺,也許認識這麼久,這才是他最接近於她內心的時刻。
從醫院又回?了酒店,柏盈坐在輪椅上,自然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但酒店大堂人來人往,這注目只持續不到幾秒鐘便又被別的動靜吸引,早上出門到現在回?來,中間只是十?個小?時,但她覺得好像過去了很?久。
刷了門卡,蔣墨成抬手推開?房門,這還是從海島回?來以後,他第一次進她的房間,也許並沒有什麼味道,換一個人來可能也嗅不到,可他總覺得有她在身邊,他便會?被一股甜膩的氣息包裹。
如果是繩索,還可以想辦法掙脫掉,可偏偏是氣味,怎麼也散不去。
回?了房間後,柏盈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