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而是來了路邊,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
坐在車上,柏盈突然問道:“沒關?系嗎?”
她知道他?平日裡行事有多?當?心,去吃飯會提前包下?整個餐廳,看電影也是,現在身?邊沒有司機也沒有保鏢,坐在沒有防彈玻璃的計程車上,她都為他?捏把汗。
沈晉微愣,搖了搖頭,從容道:“沒有關?系。”
這座城市很大,從百貨廣場出發到大學,在車輛並不擁堵的情況下?都開了一個多?小時。
柏盈進?了咖啡店,下?意識地看了眼?他?們曾經坐的那一桌,很可?惜的是已?經有人落座,沈晉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傾身?,低聲問道:“要不我讓人清場?”
“不要!”
她發現自己答得?太快,緩了緩語氣道:“不過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也沒意見。”
人家小情侶開開心心出來約會,哪怕他?給出相應的賠償,別人也會覺得?很晦氣吧?
沈晉注視著她,“聽你的。”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他?們來了二樓的卡座。視野好的位子都已?經有人了,柏盈見沈晉將購物袋放在他?坐的這張沙發上,佔了個滿滿當?當?,他?反而只剩下?一點點位置,顯得?無比侷促。
柏盈被這一幕逗樂,撲哧笑出聲來。
沈晉也很無奈,見她笑了,他?的神情柔和了許多?。
點了咖啡跟蛋糕以後,柏盈環顧四周,以懷念的口?吻說道:“這裡還真的一點兒都沒變。”
“就一年而已?。”
“才一年嗎?我總覺得?過去很久了。”
“對不起。”
聽到這三個字,柏盈怔了一怔,隨即笑道:“是我該向你道歉才是,明明可?以等你回國說再見的,卻任性地用那樣的方式告別。”
沈晉頓了一頓,他?知道自己不該過問太多?,事實?上,連想起蔣墨成這三個字他?都厭憎。就算清楚她心裡的人是誰,他?還是無法自控地問出了那句話:“為什麼?”
柏盈垂下?頭,攪拌著杯子的咖啡,“可?能?是……一種報復。”
伴隨著湯匙碰到杯壁發出的清脆聲響,她的聲音很低很輕,“你不是說過讓我去找能?給我幸福的人嗎?”
沈晉沉默,渾身?都散發著凜冽的氣壓。
“只是,我沒有想到他?是蔣墨成。”她苦笑著說道,“是不是給你帶來了很多?麻煩?我想過要阻止他?,但他?不聽我的,真的對不起,我們之間好像農夫與蛇哦。”
“跟你沒關?系。”沈晉低聲,“這一切都跟你沒有關?系,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道歉。”
柏盈可?太喜歡聽這句話了!
是了!這兩個男人的良心的確都被狗吃了,但好在都有自知之明。
“那天晚上我想走的,我都跟他?說了,在這個世界上,我對誰沒良心都可?以,唯獨不能?對你沒有良心。”柏盈似是被咖啡苦到,她抿了抿唇,“可?是他?一點兒都不聽我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