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很是恬靜。
“素——居然是你——”聞人大喜過望,竟然又哭了。顫顫巍巍的伸手探探鼻息,竟然有絲絲的氣流。
“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你還活著啊——”聞人更是眉開眼笑,止住了哭聲,擦去了淚水。
聞人先趕緊檢查下傷口。宛蘭上半身是裸的,連裹胸都沒有。聞人舔舔嘴唇扶起她,看看背後,果不其然,肩上有一個手掌長度的傷痕,很是刺眼,而傷口當中,還有淤泥的沙子。
“我這就帶你回去,把你救活。”聞人不管自己身子有多虛弱,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她穿上,小心的送上馬,自己再翻身上馬,駕著馬向長安城趕去。
到了長安城門,他才想起,自己這樣子,一定會懷疑。不行,不能進長安城。可是不進長安城,上哪找疾醫。
這下可急壞了他!
現在她危在旦夕,隨時都有可能……他是好不容易才把她從鬼門關拉上來,就決不能在還回去呀。
他想到了蹴鞠城。
馬不停蹄的趕過去,此時正有許多人趕著進去——想必又有一場蹴鞠開打了。可是他哪有心情去管這個呢。
說來也巧,城門口站著幾個人在宣傳什麼,後面打著旗幟。而這些人,這是上次與他一起踢球的平民隊。
他一過來,那些人吃驚了,“你怎麼全身都是水,你到底怎麼了?”
“這是我的女人,她落水了,我救她上來……”聞人著急了:“快去找疾醫——快啊——”
這些很是仗義,上次聞人幫他們打平了比賽。這次當然不能不幫。他們帶著聞人,聞人手中抱著宛蘭,一起進了蹴鞠城,然後馬上去平民隊平時休息的屋子,找了疾醫。
疾醫本想給聞人看看病,但聞人卻將疾醫趕緊屋中,先看看她的病情。自己這點傷寒不算什麼,裡面的那位可是他的女人,命才最重要!
那些隊員讓聞人好好歇息,他都一一謝絕了,硬要在屋外等候。他焦急的在屋外來回踱步,由於過於緊張過於激動,身上蒸騰著絲絲水汽。他時不時的看著屋內,卻不敢打擾疾醫的治療,不過看著疾醫忙碌的身影,他稍微能心安一點。
再等待的漫長時刻,遠在幾里外的大河邊,還有一件讓聞人始料未及的事情。
幾個士兵依然不知疲倦的搜尋,不停的呼喚楊之水。也是在河岸,發現了楊之水,背後的箭還插著一支,另一支被水沖走。
士兵趕忙扶起,探探楊之水的鼻息,大喜過望:“楊大人還活著,快,快來人——”然後幾個士兵七手八腳的把他背起來,帶了回去。
而楊之水出現的地方,就在宛蘭下游一百多米遠。
難道,這是上天故意安排的?
*
自從宛蘭被救上來後,聞人就照顧著她的日常。給她背後的上藥便是他的職責,而且是相當的認真和仔細。
昏迷了兩日,當聞人端來水正要給她擦拭身子的時候,她悠悠的睜開眼睛。
聞人驚喜過望,趕忙將水放到一邊,撲到她旁邊,“你終於是醒了啊?”
宛蘭想要起身,卻感到背部一陣痠痛,輕輕的“哇——”的叫喚了一聲。聞人急忙扶著她,先讓她躺下來休息。
“你先別動吧,你背後有傷口。”聞人居然備顯溫柔,讓病床上的宛蘭受寵若驚,呆住了半晌。
聞人竟然輕輕撫摸她的額頭,只是為將她的頭髮縷一縷。那動作相當的細膩,猶如清風拂過。如果這不是出自一個肌肉男的動作的話,她會非常願意相信。
聞人微微笑道,帶著一分靜靜的帥氣,“你終於是醒了,你知道麼,你睡了有兩天多了。可把人急死了。”
宛蘭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躺了那麼久。而至於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