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傅臣煬真的特別奇怪,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傅臣煬這麼情感豐富?
大概是因為和傅臣煬相處過程中,貔貅原型的自己經歷的最多的就是被他掐住手手,然後又親又抱又吸,在這過程中根本用不著瞭解傅臣煬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吧?
蘇淮年一邊出神一邊操作榨汁機,身旁胖廚師又做完一桌客人的飲品,推門出去了。
榨汁機內的水果已經成了渣沫,蘇淮年將果汁倒進了玻璃杯裡。既然已經被傅臣煬逮到,而且他已經坦言能接受一隻蹭吃蹭喝的米蟲,那就沒再躲著他的必要,蘇淮年洗乾淨手上沾到的果汁,抽了張紙巾,轉身往門口走去。
一道窸窣的動響忽然在身後某個角落響起。
什麼東西?
眼神倏地變得銳利,蘇淮年不動聲色地運轉靈力,暗暗用神識打量周圍,緊接著那道聲響逐漸囂張地擴大,幾秒後頭頂櫥櫃的地方咔噠一聲被推開了。
蘇淮年閃身一避,修長的指尖隱隱波動著靈力,他的眼睛緊隨那道落下的身影,看清了什麼,他周身敵意驀地散開了。
「舒客?」蘇淮年愣了愣,「你在這做什麼?」
他抬頭看了看櫥裡,這是擺放貓糧的地方,罐頭營養膏小魚乾和拆袋的貓糧都存放在這裡,蘇淮年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銀白色小倉鼠身上:「你來給貓加餐嗎?」
舒客:「……」
從兩米高的地方自由落體,估計摔得不輕,舒客細細短短的四肢朝地,好半天才哼哼唧唧地爬起來:「我還沒活夠,哪有閒工夫趕這獻愛心啊?」
「那你在這幹嘛?」蘇淮年問。
「困了,躺這睡一會兒,這裡安全。」
「所以你剛才聽到了什麼?」舒客遲遲不變成人形,蘇淮年蹲下身,捏著他的前爪把他揪到半空中,看著他的另外三條小短腿拼命掙扎。
他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聽牆角的。
蘇淮年一向不在熟悉的人面前偽裝自己的形象,沒什麼必要,很多細節在日常相處中都能發覺,所以在已經被他劃定為自己人的傅臣煬面前,他能做到坦白從寬。
但舒客就不一樣了,他倆的關係僅限於朋友層面,如果非要說那也算是自己人,但總歸和傅臣煬是不一樣的……具體哪裡不一樣,蘇淮年也不太能說上來,反正傅臣煬和舒客就是完全不一樣。
蘇淮年絕對不允許自己在朋友面前丟面子,尤其是在別人家吃軟飯這種事,這種事情一旦說出去,他面子裡子全都沒了,以後還怎麼混?
舒客被他殺耗子的目光盯得一機靈,掙扎的動作也微弱下來,眨了眨豆子眼說:「年哥,您放心,我耳朵瞎了什麼都沒聽見,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蘇淮年改成拎著他的後頸肉:「什麼都不知道?」
「我真的沒聽到你倆互相表白!」
「……」
「……」
「??」
「……」
蘇淮年:「我感覺我們需要聊一聊。」
「不不不我感覺並不需要!年哥,爸,爺爺,祖宗!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就那情況下我也不敢出聲啊,一出聲不就破壞氣氛了嗎,倆人表白的時候忽然冒出一隻耗子那多影響心情啊……」
蘇淮年冷漠地站起身,就在這時忽然聽見一道開門聲,胖廚師被室內的暖氣烘出一身熱汗,一邊擦腦門的汗一邊擠進小廚房。
手中的倉鼠一時怔住也忘了掙扎,蘇淮年倒是反應很快,拎著倉鼠後頸肉的食指和拇指微微收緊,雙手不動聲色地插|進了外套口袋裡,和胖廚師招呼一聲「我先去忙」,便擦著他的肩膀推門出去了。
休息室裡空無一人,蘇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