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我曾經明裡暗裡表示過。不會跟著他去抓異人。很奇怪的是,呂先生一副愛來不來,決不強求的樣子。
我帶著呂先生轉了一上午,午飯都是在路邊攤上吃的。
忽然,呂先生啞著嗓子說了一句:“趙莽,扶我一把。”
我扭頭一看,呂先生滿臉痛苦,汗珠成串的流了下來。我著急的問:“你怎麼回事?”
呂先生的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他的身子在劇烈的發抖:“我病了。”
我第一反應是:這小子該不會是裝病吧?
我攙扶著他,很沒有同情心的說道:“呂先生,捉異人是你自己的事。別以為病了,就可以騙我替你去。”
呂先生苦笑了一聲:“你以為我裝病騙你去捉異人?這麼下三濫的把戲,幾年前我就不玩了。我是真的病了。”
我疑惑的說道:“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說病就病了?”
呂先生在路邊蹲了下來,痛苦的說道:“兵來如山倒,我怎麼知道?”
我看他說話越來越虛弱,似乎隨時有可能死掉。於是有些著急了,問道:“現在怎麼辦?送你去醫院嗎”
呂先生搖搖頭:“不必,也來不及了。我有一個偏方。你在這附近找找,有沒有什麼貓狗。用剪刀將它身上的毛剪下一綹來。然後交給我。”
我心裡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仍然點了點頭。
集市上確實有一隻流氓狗,不過卻是一隻病狗。當年我上學的時候,它就雙目赤紅,走路的時候,走三步,晃兩晃,一副明天就死的樣子。可是直到我畢業,它還在集市上亂晃。
我向鄰居借了一把剪刀。在附近找了找。我果然看見那隻狗了。它病怏怏的臥倒在地上,雙眼紅腫,看起來有點可憐。
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確定它不會咬我之後,這才剪下來一綹狗毛。
我捏著狗毛向回走的時候,忽然想到:“剛才那隻狗,臥在地上,動也不動,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倒和昨晚上的那些魂魄有些像啊。”島雜肝亡。
我把狗毛交給了呂先生。呂先生攥著他,也不嫌髒臭,在鼻子下面聞了聞。說道:“沒錯,就是這一隻。”
他艱難的抬起頭來,向周圍看了看,說道:“找個人少的地方。”
當他抬頭的時候,我看見了他的眼睛。整個眼白都已經變成紅色了。這讓我有些恐懼。
不過,我還是按照他說的。將他扶到一條死衚衕裡面。這地方常年沒有人出沒,僻靜的很。
呂先生坐在地上,從懷裡掏出一張黃紙。將狗毛包裹起來。然後點燃了。那捲黃紙發出燎狗毛的氣味,很難聞。
他手裡拿著黃紙,在自己的頭上不住的亂晃。然後一把抓住燒剩下的紙灰。塞進自己嘴裡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呂先生艱難的把紙灰吞了下去。然後被嗆得趴在地上咳嗽。
過了一會,他抬起頭來,聲音嘶啞的說:“我沒事了。”
我看見他的眼睛通紅通紅的,和那隻病狗極為類似,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然而,幾秒鐘後,呂先生眼睛裡面的紅色漸漸褪去,恢復了正常。他緩緩地站起來,揉了揉臉,說道:“趙莽,不認識我了?”
我目瞪口呆的問:“你剛才在做什麼?”
呂先生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剛才在治病啊。”
我再問他是什麼病,為什麼要用這麼噁心的辦法來治,他卻始終不肯說話了。
薛倩在旁邊說道:“呂先生,今天的晚飯,你在外面吃吧。我擔心你現在有什麼傳染病了。”
薛倩的意思很明顯,那隻病狗不乾淨。
呂先生顯然不在乎這些,他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