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筵席上最惹人注目的當然就是阿月,大家都忍不住偷瞄這等絕色美人,她們要是問什麼話,阿月都會隨便敷衍過去。
有人還在旁邊小聲議論:&ldo;她要是生在洛京,京城第一美人的名號就輪不到那個丹陽郡主了吧?&rdo;
這話聽在孟菀青耳中,再加之想起來楚月跟皇帝在天閒苑幽會的事情,都要嫉妒得發抖了。
正好有旁人道出了孟菀青的心聲:&ldo;光長得好看有什麼用,我們家四姐姐可是京城第一才女,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特別是琴藝絕佳,一首&l;太平令&r;連太皇太后都讚不絕口……不知縣主可有什麼才藝麼,不如拿出來讓我們姐妹們開開眼?&rdo;
有人道,&ldo;楚家一門粗魯武夫,我看應該問問縣主會不會舞刀弄槍、騎馬射箭才對……不過看她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也不像是會的……&rdo;
&ldo;哈哈哈……&rdo;眾人鬨笑起來。
進京之前,二嬸就告訴過阿月了,跟那些世家貴女湊在一起,最喜歡攀比這些……她這個新來的,肯定要受她們擠兌。
阿月道:&ldo;阿月才藝拙劣,沒有學過武藝,也不會舞刀弄槍。&rdo;
眾人嗤笑,都想開始嘲諷了,文不能文武不能武,什麼也不會跟廢物有什麼區別。
阿月咬著嘴唇,猶猶豫豫說道:&ldo;實在不行,阿月給大家彈一曲阮咸吧,祖母教過阿月一點,還望各位不要見笑才是。&rdo;
孟菀青眼珠子一轉,唇角微勾,出來道:&ldo;我聽說,太皇太后年少時候時常與老昌平侯夫人姐妹二人合奏&l;太平令&r;,當時就是太皇太后用的古琴,老侯夫人用的阮咸……不如今日我就同阿月妹妹合奏一曲,效仿太皇太后姐妹高山流水,可好?&rdo;
阿月有些為難:&ldo;阿月一知半解,只怕配不上跟孟四姐姐合奏……&rdo;
人家可是第一才女啊,她就是個叫不上名號的小弱雞而已。
孟菀青溫柔一笑,&ldo;都是自家姐妹,大家奏曲助助興而已,阿月妹妹不必太過謙虛。&rdo;
孟菀青自信滿滿,打定主意要和阿月合奏,眾人也都在竊竊私語,好似要等著看好戲了,那隴西來的小丫頭估計跟都跟不上第一才女,只有出醜的份吧。
這麼多人起鬨之下,阿月也再三推脫都推脫不掉。
孟菀青叫人將古琴和阮咸都取了出來擺好,眾人紛紛圍攏上來。
阮咸是琵琶的一種,形似月琴,阿月捧著的是紫檀木重彩花型阮咸,本來只是想試一試音調的,結果因為緊張,手心的汗太多,手一滑,&ldo;嘭&rdo;的一下阮咸落到地墊上,嚇了阿月一跳。
她趕緊撿起來看一看有沒有摔壞,摔壞了會不會讓她賠很多銀子啊!
眾人看她那笨拙的模樣,拿個阮咸都能掉地上,頓時鬨然大笑,笑聲此起彼伏,紛紛嘲諷不斷。
還是孟菀青安慰:&ldo;阿月妹妹不必太過拘謹,就當是我們姐妹互相切磋學習就是了。&rdo;
阿月尷尬的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再次把阮咸扶好,雪萼趁著間隙還幫她纏了手指,就怕又小又嫩的手指磨破。
隨著一聲令下,合奏開始。
阿月接著又連忙抬了抬手,&ldo;等等,我先想一想,太久沒彈,有點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