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外界怎樣引誘,她都妖兩耳不聞別人事,低頭直走自己的路。
無奈那聲響不是其他,而是小帆前世最最最陌生卻又最最最嚮往能見識一下的銷魂的呻吟聲。
是誰這麼斗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見不得光的苟且之事?
很顯然,她思想的天枰已經朝某個方向偏離去了。
不看白不看。
她摸摸鼻子望天。
常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厚福,老天爺,您這是特意安排給我壓驚的超分量壓軸戲吧?
呻吟不斷,心思癢癢的,小帆躡手躡腳深入她背後的巷子。
去到拐彎處,慢慢蹲下,屏住呼吸,小手扶著牆壁,身子筆直,緩緩傾斜,六十度,四十五度。
一目瞭然的後巷只是擺放著老百姓不要了的雜物,並沒其他,呻吟聲何來?
再不滾,我就殺了你!
正當小帆準備撤退的時候。
“唔……”呻吟聲再度傳來。
小帆鬥著膽子拐進去,輕手輕腳,避開地上的雜物,終於在一堆廢棄的木頭循著了聲源。
一個男人。
衣服,頭髮溼漉漉的男人。
只見他痛苦地蜷縮著身子,伏在地上,凌亂的黑髮遮住他的臉孔,但是那身紫裳,怎樣看怎麼的熟悉。
“唔……”又一連串痛苦的呻吟從他嘴裡逸出。
小帆蹲下去。
伸手撩開男人的頭髮,映入眼簾的是她熟悉不過的桃花臉,只是,失去平若瀟灑自若的風姿,此刻的他狼狽得如同被人遺棄的流浪漢。
怎麼可能是他!
他怎麼會搞成這樣!
“蒼漓觴是你嗎?醒醒……”
聽聞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臉色蒼白如同白紙的人勉強掀了掀眼皮,看清楚來人,嘴角浮起自嘲的笑,“滾!”
小帆驚疑的目光放他胸前,那裡有一團可疑的汙跡,且衣裳破爛,“你受傷啦!”
他側了側頭,避開她的碰觸。
“不要動!先讓我看看你的傷勢!”不知道嚴重不嚴重。
“我叫你滾,你沒聽見嗎?再不滾,我就殺了你!”
小帆一愣,倒是沒見過這樣全身上下都充滿涙氣的蒼漓觴,以前的他說話猶如謙謙君子,溫文有禮,雖然時不時露出個邪惡的表情引誘她,但總體不失為一個好人。
怎麼現在會變成這樣?
瞧這落魄的模樣,最近肯定受過不少打擊吧?
人生難免有所得失,順境得意,逆境掙扎,他心裡一定很不好受,小帆不跟他計較,“你自己能不能走?”
你想做什麼?
“你想做什麼?”他警戒地盯著她。
明明很脆弱,水打溼了的黑髮下,那雙黑眸透著冰寒無比的狠光,靜靜盯著她,像是隻要她一有動作,他就跟她同歸於盡般的決絕與陰狠。
“還能做什麼!”
小帆翻翻白眼,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嘴硬,怪不得電視上經常看到文人俠客一個不順意,就去買醉,發完瘋之後,性情大變。
瞧一個本來斯斯文文乾乾淨淨的妖孽都被折騰成這樣了。
“我們找個乾淨的地方,你必須換套衣服,還得找大夫給你看病。”
他嗤笑,“別以為可以在我身上撈著什麼便宜,我沒銀兩。”錢袋早在他千辛萬苦爬到岸上的時候,用作餵食那一堆食人魚了。
慶好他身上攜帶著食人魚最喜歡的肉丸。有了那一袋肉丸,分散它們的注意力,自己都不至於成為主要攻擊物件。
“走吧。”
小帆小心翼翼扶起他。
他怔了怔,突然扭轉頭,“別以為我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