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女人的胳膊,郭守雲看了一眼正快步朝這邊走來的眾人,壓低聲音說道。
霍爾尼科娃雖然喜歡在郭守雲地面前撒嬌,但是她也懂的看情況。因此,隨著郭守雲這一句話出口,她那張嬉笑的臉驟然拉了下來。一種端莊、大方的高雅氣質,重新回覆到了她的身上。
“郭先生,”潘傑洛夫與捷爾卡辛幾乎是一路小跑竄到郭守雲面前的,前隔著十幾步遠的時候便伸出手來,滿臉堆笑的諂媚道,“真沒想到您會在百忙之中來我們這裡,這個怎麼說呢,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啊。”
“這是諷刺我呢還是誇讚我呢?”郭守雲面帶笑容的同這位院長大人握握手,心裡卻悶悶地琢磨著。
作為雙料的計算機博士。潘傑洛夫這位出身基礎研究員的計算機中心院長,實在不懂溜鬚拍馬地藝術,也虧著郭守雲並不十分在乎這方面的事情,不然的話,這開門見山的第一句話。他就算是把人給得罪了。
“呵呵,潘傑洛夫院長是吧?”郭守雲不動聲色將手抽回來,又與旁邊的捷爾卡辛握了握手,這才笑道,“千萬不要說什麼蓬蓽生輝之類的話。不然的話。我可要以為你們不歡迎我這個滿身銅臭的商人了。”
相比起潘傑洛夫而言,出身政治系統的捷爾卡辛顯然更懂得應付這一類的場面。他知道身邊這位一腦袋程式地院長很不會奉承人,對郭守雲這麼一個商人,說什麼蓬蓽生輝啊,這不是罵人嗎?
“郭先生誤會潘傑洛夫同志的意思了,要知道,像先生這樣的貴客,可是我們請都請不來的,你要過來看看,我們又怎麼能不歡迎呢。”接過話頭,捷爾卡辛笑道。
“這話聽著還算順耳,”郭守雲心裡想著,嘴上卻笑道,“哪裡哪裡,我今天過來,也只是出於好奇罷了,兩位有所不知,對於你們這個地方,我還是從妮娜的嘴裡聽到地。呵呵,今天心血來潮,就親自過來看看。”
“哦,妮娜,那丫頭已經有好幾年沒有來過這裡了,”潘傑洛夫的臉上露出一絲頗為感慨的表情,他說道,“嗯,我記得最後一次,是在八六年吧?那年夏天,對,就是七月份,她來了最後一次,從”
“呵呵,妮娜小姐可是我們這裡的常客,那時候,她可是我們這裡的小天使,大家都很喜歡她,雖然她很調皮,總愛做一些稀奇古怪地壞事。”不等潘傑洛夫把話說完,捷爾卡辛便搶著說道。他一邊說還一邊抱怨院長大人,心說:這老友真糊塗,眼前這位大財主明顯就是有備而來地,他提到妮娜只不過是拉近一下關係罷了,你不順著他的口風來,卻要硬生生地頂回去,這不是和資金過不去嗎?
潘傑洛夫那一番話,也著實讓郭守雲汗了一把,他之所以上來就提妮娜,的確是要拉近一下彼此的關係,然後由妮娜引出更多的話題,可是這位院長倒好,上來整個“那丫頭已經好幾年不來了”,要按他這口風,下面的話還怎麼談啊?幸好這眼前還有個知情識趣的。群人在停車場前的空地上簡單的聊了兩句,以當年那個小精靈妮娜為切入點,聊了一些過去郭守雲都不知道的事情,總的來說,這樣的交談還是很愉快的。怎麼說呢,與潘傑洛夫他們這一類人交談,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用花費太多的心思去琢磨,他們這些科學研究人員雖然大腦很達,但是那寬廣的腦域裡卻沒有存放什麼勾心鬥角之類東西,因此,這話說也都是不假思索的,直來直去,想到什麼說什麼。
就那麼在雪場上聊了一會兒,郭守雲才在十幾位計算機中心人員的簇擁下,走進了那座四方合圍式的中心主樓,徑直去了中心的大會議室。
在與潘傑洛夫等人的交談中,郭守雲瞭解到,作為蘇聯科技委員會的直屬部門,科學計算機中心早在二戰結束後不久就建立起來了。最初的時候,這裡只有四十幾號人,而工作的地點,也僅有一座二層的獨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