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經過一場精心策劃出來的苦肉計,孫紅羽最終還是從郭守雲這頭小狐狸那裡得到了一個最好的歸宿,對她來說,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似乎是從幾年前那第一場會晤之後就註定了的,這個結果雖然並不是她所期望出現的,但總算是一個可以接受的選擇。
而對郭守雲來說呢,他對孫紅羽的感情雖然不如對妮娜那般的身後,但作為一對交往了數年的朋友,能夠尋得這樣一個結局,總算是很幸運的了。回想起來,那些曾經與他合作做過的人,現在已經基本上消失殆盡了,就連一向與他有著父兄般感情的伊萬諾夫將軍都故去了。在他看來,一個人的一生就像是一條蜿蜒流淌的大河,那些有過一定交集,抑或是僅僅擦肩而過的人們,終究會在這條大河的無盡奔行中逐漸遠去。直到黯然褪色,在這個過程中,如果能夠挽留住一兩個璀璨的浪花,保留住一兩個值得相互依戀地朋友、女人,那就等於是在長河中點綴了一兩葉扁舟,那不僅是一種對人生的安慰。更是人生中的一道絢麗風景。
孫紅羽這次過來顯然沒有打算停留多長時間,她在抵達哈巴羅夫斯克的當天下午便冒雨返回了國內,按她的說法,心裡有打算是一回事,可真要實施起來則是另一回事了,為了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孫紅羽謝絕了郭守雲地挽留,第一時間趕回哈爾濱彙報情況去了。
送走了芳心暗喜對未來躊躇滿志的孫紅羽,郭守雲也沒有清閒下來。對他來說,這次紅姐帶來的資訊很重要,國內的政壇局勢即將生變化。新舊兩代國家領導人的政權交接等於是進入了最後階段,而這對於遠東來說意味著什麼,現在還不好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郭氏集團不採取必要的措施,那麼將有可能會在未來一段時間內失去很多東西。
就在郭守雲目送紅姐離去,躊躇滿志的準備著擴大對北京影響力,並奪得美人歸的時候,遠在千里之外地列寧格勒。也正在醞釀著一場大規模的行動。
在偏僻幽靜的郊區秘密集會別墅裡,面色嚴肅地站在開闊的花園草坪上,一身得體西裝的弗拉基米爾做著他的那個習慣性動作——揉搓下巴。短短几年時間,這位曾經慎行訥言的新手政客,已經迅成長為一名目光犀利、心思沉穩的老練政客,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時刻都充斥著無限的精力與遠大的抱負,就像某個人所說地:“看著弗拉基米爾的眼睛,你會現除了義無反顧的支援他之外。自己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
在弗拉基米爾的旁邊,一身黑色西裝、留著分頭的謝爾蓋緊緊相隨,這位升任莫斯科安全部對外情報局局長一職的年輕人面色平靜,不過他那雙眼睛裡卻跳動著無法掩飾的**之火,而他對弗拉基米爾的忠誠,也一如過去般的堅定,作為一個真正出身於克格勃地精英來說,他有著深遠的眼光與陳舊的人生觀,這兩結合在一起。便造就出了他這個未來俄羅斯聯邦的第三號強權人物。而在距離弗拉基米爾、謝爾蓋不到二十米的左前方。祖布科夫、舒瓦洛夫、謝爾久科夫、格雷茲洛夫、帕特魯舍夫等人正圍坐在一方白色的塑膠小圓桌的旁邊,氣氛熱烈的商談著什麼。時隔數年。他們這些人已經很少能聚的這麼齊了,那他們今天既然聚在了一起,那就說明有什麼重要地計劃準備開始執行了。
“鮑裡索維奇,”邁動著沉穩地步子,弗拉基米爾來到一株筆挺的白樺樹下,他一手撫摸著樹幹上地“眼疤”,壓低聲音說道,“你是不是仍舊在懷疑我此前所作出的決定?仍舊不明白我這份計劃的要點在什麼地方?”
“弗拉基米羅維奇,”點點頭,謝爾蓋說道,“在我看來,咱們現在應該要做的,並不是死抱著列寧格勒不放,而是應該傾盡全力向莫斯科進了。要知道,總統辦公廳方面甚至是葉利欽本人都很看好你,而久加諾夫那邊也數次放出風聲要招攬你,我相信,只要你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