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客人,什麼客人?”郭守雲愕然道。
“電話裡說不清楚,先生,”波拉尼諾夫很謹慎,他含糊其辭的回答道。
“電話裡說不清楚?”郭守雲心頭一動,他知道,波拉尼諾夫之所以這麼說,並不是真的因為說不清楚,而是不方便說,毫無疑問,這邊說明來人的身份比較敏感,出身克格勃的波拉尼諾夫擔心有人對線路實施中途竊聽,因此才多加了一份小心。
“好吧,我馬上回去,”郭守雲懷疑“客人”可能是從國內過來的,他猶豫了一下,說道。
隨著郭守雲這一句話說完,電話那頭沒了動靜。
“這個波拉尼諾夫,總也學不會對人有禮貌一點,”將話筒拿在手裡,郭守雲自嘲般的笑道。
“那你還不趕緊換掉他,”兩個胳膊肘杵在床上,霍爾尼科娃趴在旁邊,雙手託著下巴,不以為然的說道,“正好我也不喜歡他,整天都是那麼一副面無表情的死樣子,讓人看了就心煩。”
“我用波拉尼諾夫又不是為了看他的樣子,”郭守雲從床上坐起來,一邊蹬上床邊的拖鞋,一邊說道,“我看中的是他的本事,而他現在做的顯然很好,我很滿意。至於其他的,我根本就不看重。”
撇撇嘴,霍爾尼科娃從床上爬起來,在床邊地衣架上拿過屬於男人的衣服,像個小媳婦似的服侍他穿上。
“哎,親愛的,”為郭守雲整理著衣服的前襟,霍爾尼科娃試探般的問道。“我跟你說的事你還沒給表個態呢,究竟同不同意你倒是給個話啊。”
“什麼事?”郭守雲老神在在的仰著頭,愛答不理地回道。
“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伸手在男人的肩膀上捶了一拳,霍爾尼科娃嬌嗔道,“這次我在哈巴羅夫斯克呆不了幾天,反正妮娜的生日宴會你又不讓我參加。所以我打算後天就回去了。剛才我說的那些,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回莫斯科以後就要抓緊時間安排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話呢,那我這心裡也有底了,省地到最後忙碌一番,卻還要被你一通埋怨。”
“哦,你說赤塔那邊的事啊,”郭守雲裝出一副恍然的樣子,訕笑道。“這事呢在我這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你還要探探別列佐夫斯基他們幾個的口風其實依我看,這件事也不能操之過急,我考慮著,反正妮娜的生日眼看就要到了,我打算到時候把他們幾位都約過來,還有你說的那個阿布拉莫維奇,大家坐到一起好好商量商量。我也順便瞧瞧這個人可不可用。
郭守雲的話讓霍爾尼科娃鬆了一口氣,她瞭解這個男人的性格,凡是他說不行的事那就沒的商量了,而若是他沒有直接拒絕。那就說明這件事有門。
“那我這次回去可就著手安排了?”霍爾尼科娃欣喜地在郭守雲臉上親了一口,嫣然笑道。
“嗯,”郭守雲照著鏡子,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說道,“記住了,這件事我不管你怎麼操作。無論對別列佐夫斯基他們亦或是對別的什麼人。都不能說是出自我的授意,總而言之。這事和我無關。”
“我知道,”霍爾尼科娃點頭道,“你儘管放心好了。”
“希望你的所作所為能真的讓我放心,”郭守雲哼了一聲,嘴裡嘀咕道。
“親愛的,你晚上來這邊吧,”霍爾尼科娃自然聽到了郭守雲嘀咕的那句話,不過以她那副靈透勁,是絕對不會在這句話上多做糾纏地,那等於是和自己過不去,因此,她打了個岔,嗲聲嗲氣的說道,“人家都這麼長時間沒和你見面了,難道你就不想多在人家身邊呆一會?”“這段時間不行,”郭守雲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今晚妮娜要到軍區去值班,維克多身邊沒有守著她晚上睡不著,而且我也不放心,再說你剛才也聽到了,波拉尼諾夫說那邊來了重要的客人,晚上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時間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