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哥,看看我們穿這身衣服怎麼樣?”等到葉列娜走出艙室之後,守成直接竄到床邊,緊挨著大哥坐下,笑呵呵地問道,“這樣當成是新婚的禮服,是不是感覺特別帥氣?”
“帥氣個屁,”郭守雲揉揉鼻子,脫口說道,“你放著咱們郭氏堂堂地副總不做,卻穿上這麼一身衣服,怎麼,打算跑到船上來給西羅諾夫做勤務兵嗎?你不在乎,我還丟不起那人呢。”
“只是暫時穿穿而已,又不是不脫了,”伸手在大哥肩膀上推了一把,守成頗為不滿的說道,“再”
“行啦,行啦,別這那的了,”笑著打斷弟弟的話頭,郭守雲擺手說道,“你就老實說吧,這回又打算幹什麼?別忘了,我是你哥,從小看你光**長大的,你眼珠轉一轉我就知道你腦子裡想什麼了,所以啊,有話就直說,別在這兒給我兜***。”
“哦,”守成搔搔腦門,瞟了坐在對面的李聖妍一眼,吭哧半天,才猶猶豫豫的說道,“那我可說啦,你別不同意。”
“只要是正事,我自然會考慮。”郭守雲笑道,“你這臭小子,才剛結婚不到一天,怎麼,這就跟我這當哥走遠啦?”
“你說哪去了,我就是感覺這事辦起來有點麻煩,怕你不同意。”守成陪笑道。看得出來,跟李聖妍呆的這段時間,一向木訥的傻小子性格開朗不少,這是好事,是足以令郭守雲感覺欣慰地地方。
“說吧,哥什麼都怕,就是不怕麻煩。”一把摟住弟弟地肩膀,郭守雲笑道。
“那我可說啦,”守成嘿嘿一笑,說道,“是這樣的,我剛才跟聖妍在甲板上呆了會兒,突然有了一個打算。我們想,這正式地婚禮不要在哈巴羅夫斯克辦了,那樣過於鋪張浪費。你也知道的,現在聯邦那邊經濟很困難,吃不上飯的大有人在,在這種環境下,咱們要是一擲千金的搞一場婚禮,多少有點不太像話。所以呢,我們商量一下,想要簡簡單單的把事情辦了,有那麼個意思就行了。嘿嘿,正好,聖妍她喜歡海,而且從小就幻想著有一天能成為一名海軍,我們考慮著,如果可以的話,等回到符拉迪沃斯託克,我們兩就在這船上把婚事解決了。大哥,你看這行嗎?”
“你哼唧了半天,就為這件事?”郭守雲皺皺眉,說道。
“怎麼,大哥覺得不妥當?”守成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是聖妍的主意吧?”轉過頭,郭守雲對坐在對面的弟妹說道。
在郭氏這個勢力龐大但是成員單一的家族裡,身為大哥的郭守雲就是一家之長,他的權威不僅表現在外面,同樣也表現在家裡,這一點李聖妍早就深有體會了,因此,她雖然在一些問題敢於據理力爭,但同時也對這個大哥充滿了畏懼。
此時,面對大哥投來的目光,她先是求助似的看了看丈夫,好半晌之後,才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怎麼說呢,這婚事吧是你們兩個的事,我原本是不應該多插嘴的,”郭守雲嘆口氣說道,“你們想要一切從簡,這種想法是好的,聖妍從小接受的那種節儉式教育也沒有錯,可關鍵在於節儉也得分時候,而在一些特定的情況,奢侈也是非常必要的。就拿你們的婚事來說,為什麼我一定要在哈巴羅夫斯克舉辦一次?難道就為了多花點錢、擺擺闊氣嗎?顯然不是那樣的,大哥又不是鄉巴佬、暴戶,有必要時時刻刻彰顯自己的財力嗎?”
“先生說的不錯,”葉列娜此時正好端著一個茶色托盤走進來,她將一個水杯送到李聖妍的面前,同時笑道,“我相信他這是在聖妍小姐考慮。要知道,在這個處處講究身份地位的社會里,一個人要想獲得別人的認可,只有三條路可走,權力、金錢、關係。郭氏在遠東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在這個由權力、金錢、關係三要素所組成的利益族群裡,每個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