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守雲插口說道,“難道你感覺不到嗎?”
笑了笑。葉列娜側過臉,面揹著男人,說道:“在我看來,如今的遠東地區還存在著很大的問題。就最重要的方面來講,主要有三點:第一,地域性的經濟展度很快。但是卻沒有相應的地域性文化相伴隨,換句話說,遠東地區還沒有形成自己獨特的文化氛圍。守雲,我看得出來,其實你並不適合做遠東的真正主導,你的天賦在於經濟地治理,作為一個靠鑽國家政策孔子家的人,你的正面就是經濟決策的最佳制定,而你的背面。就是經濟政策的最佳破壞,現在,既然你將遠東看成了自己地家。而且還沒有我所期望的那種野心,那你就應該摒棄過去那種無所不疑的態度,將自己不擅長做的事情,交給真正的專家去做。放開眼睛去看如今的遠東,經濟狀況的持續好轉,勢必會造成民眾生活負擔的減輕,而俄羅斯人與中國人的秉性不同,他們並不注重血脈地延續,反而更注重本身生活質量的提高。因此,當以家庭為單位的生活水平提高之後,他們先需要地就是一種精神生活上的享受。反過來,你再看看如今的遠東,主要的媒體機構完全掌握在郭氏集團的手中,而每日裡電視中所播放的,則完全是來自中國、日韓、歐美尤其是俄羅斯聯邦的影視劇。如果這種狀況長期的維持下去,那麼遠東人心中那種地域性的歸屬感就會隨著經濟地展而逐步減弱,直到最後消失無蹤。此前。美國人到遠東搞影視拍攝,而下一步,他們將會將這方面的東西大量傾銷過來,以美國式的文化,潛移默化的影響遠東人的思維方式,所謂的文化入侵,也就是指的這種狀況。”
“文化入侵?”郭守雲也承認自己不是治政施政的料子,一個人即便是再自信,也不能把自己當成無所不能的神。////否則那就不是自信而是盲目自大了。而在一個國家地日常工作中。除了經濟建設的工作之外,還有其他的很多內容。比如教育政策的制定,文化政策的制定,國家統戰策略的制定等等等等,試想,這麼多的問題堆積在一起,郭守雲自己一個人怎麼可能全盤的把握起來?他即便是諸葛亮再生,估計也沒有那個本事吧。
“怎麼?瞧不起這個問題?”扭過頭來,瞟了枕邊的男人一眼,葉列娜笑道,“告訴你,對於如今地遠東甚至是整個俄羅斯聯邦來說,這個問題才是關鍵中地關鍵。儘管我仇視布林什維克黨,但是卻不能不欽佩他們的施政策略,在他們地施政綱領中,幾十年如一日的牢抓一個問題,那就是國民思想,正因為如此,過去幾十年間,蘇聯國內的一大堆社會問題,才會令西方那些社會學家們看不透、摸不著、研究不明白。愛國主義也好,英雄主義也罷,說到底,它們都是一種思想引導的手段,這就類似與宗教信仰,以一種思想為準繩,將整個國家上億民眾牢牢的捆綁在一起,同時呢,在這個過程中,再不間斷的宣揚擴大國家外部矛盾,讓每一個人都產生一種印象,即自己生活的這個國家,時時刻刻都處在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威脅下。如此一來,國內的任何階層矛盾,都能夠在很大程度上得弱化,甚至是遮掩。在前蘇聯時期,所謂的生活物資短缺、政府官員**問題是從八十年代才開始的嗎?很顯然,答案不是這樣的,毫不客氣地說,從斯大林時期,這些問題就已經出現了。可為什麼當時聯盟內部沒有出現八十年末的政治危機呢?在我看來,其主要原因不在別的,就在於聯盟在國民思想把握方面做的工作很牢靠,大量的社會問題都被人為的掩蓋起來了。而隨著戈爾巴喬夫的改革,這一工作成果從根本上被放棄了,戈氏對外尋求與西方國家的合作,而且喜歡片面誇大聯盟同西方國家的友好關係,對內呢,則是極力的宣揚改革,在他的嘴裡,聯盟國內的種種矛盾似乎都深刻入骨了。受他這種做法的影響,聯盟國民自然就會在思想上產生一種鬆動,他們認為這個國家不存在外部矛盾,反而是內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