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啊?
反之,再來看郭守雲他們這些人,尤其是他自己,從近三年前進入遠東以來,他從一介連小小尉官都得罪不起的走私犯起步,採取種種不合乎國法人情的手段,迅聚斂起一筆驚人的財富。隨後呢,又開始大張旗鼓的對政治下手,直至現在操控住了整個遠東,就連莫斯科中央在諸多問題上,都不得不向他伸出求助之手。hu回過頭來看看,在幾個月前。科爾扎科夫第一次來遠東的時候,還敢在郭守雲的面前打打官腔,擺擺高高在上的姿態,可是現在呢?面對這位年輕的巨頭,他卻連說話都要小心謹慎了,毫不客氣地說,每一句從他嘴裡蹦出來的話,都是經過反覆思索、慎重考慮的,他唯恐說出來的某一句話。會引起對方的不快,從而為這一場合作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短短兩個月地時間,為什麼局勢會生這麼大的變化?為什麼郭守雲的威懾力會提升這麼大?不為別的。就因為維克托的勢力垮了,新的列寧格勒實力派還沒有形成崛起,同時呢,迫於內外的壓力,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採取了相對保守的姿態,另外,再加上哈斯布拉托夫等人的勢力正在衰弱,類似亞博盧集團之類地新興力量正在迅竄起,整個聯邦內部的各個勢力方。都無法單獨對遠東構成威脅了,而沒有了忌諱的郭守雲究竟會走向何方,現在沒有人能夠揣度地出來,為了整個大局著想,克里姆林宮不得不盡一切可能籠絡住遠東這個決定性的邊緣力量。
政治鬥爭的最大複雜性,就在於數學公式無法應用其中,在這個圈子裡,“1+1”不等於“2”,同樣的。“2…1”也不等於“1”,在更多時候,政治鬥爭的結果是“1+1”大於或等於“3”,“2…1”小於或等於“0”,那些畢生從政並且精通於此的老油條,在與政敵廝殺的時候,往往不會直接置對方於死地,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原因,就在於此。
就像克里姆林宮、列寧格勒、代表會議、六大寡頭之間的鬥爭。hu在過去兩年地時間裡。這四方雖然打的都頭破血流,但是在整個過程中。始終沒有出現一個最強,同樣的也沒有出現一個最弱,這四方糾纏打鬥在一起,維繫住了一個相對平和的政治局面。維克托的最明智之處,就在於他能夠很清醒的認識到這一切,所以,他帶著列寧格勒派系,周旋於三大勢力方之間,盡一切可能維繫這種平衡的局面。但是,隨著他獲知自己病危的訊息,這種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他知道,當自己死後,列寧格勒派系註定會出現分裂地局面,而在那之後,沒有了這麼一個制衡力量,克里姆林宮立刻便會對代表會議一方下狠手,將哈斯布拉托夫與魯茨科伊趕盡殺絕。而當他們之間的鬥爭分出最後的勝負之後,六大寡頭將會成為這一場戰爭的最終獲勝,只有他們才能笑到最後。維克托之所以迫不及待的要對郭守雲下手,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與兩年前相比,郭守雲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政壇初哥”了,維克托能夠看到的東西,他雖然不敢說全都能看得透,但至少也能看出很大一部分來了,他知道,當克里姆林宮與代表會議之間的決戰結束之後,真正能夠從中獲得最大利益的,絕對是自己以及自己所控制地遠東政治力量,正因為如此,這次別說克里姆林宮還為合作開出了條件,即便是沒有這個條件,他也會全力地支援葉氏,支援他們對代表會議下死手。同樣是因為看出了這麼一點,郭守雲才會不把科爾扎科夫與放在眼裡,在他看來,什麼國防部副部長,什麼總統保衛局的局長,全都是狗屁,自己把他們當成個角色,他們就是個角色,反之,他們就什麼都不是了。
郭守雲地可怕之處,在於他處於弱勢的時候,可以心甘情願的跪在地上當孫子,而當他勢強的時候,他便會像瘋狗一樣跳出來,狠狠的將對方咬上一口,讓他們在鮮血淋漓、痛不欲生的同時,也感染上狂犬病的病毒,從而一輩子都無法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