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視鏡朝後面看了一眼,問道,“哦,還是同郭氏集團有生意上的來往?”
“算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吧,”希奎娜心不在焉的回答一句,將目光投向了車窗外。
“哦,那看來又是一個聽信謠言,過來追帳的了,”老頭撇撇嘴,不屑一顧的說道,“哎,現在的人啊,怎麼耳根子就那麼軟呢?”
“什麼意思?”希奎娜一愣,扭頭問道。
“什麼意思還用我來說嘛?”老頭又朝後視鏡瞟了一眼,說道,“你們這些人不就是看了昨天晚上的新聞才急匆匆趕過來的嗎?什麼遠商行動用銀行儲備金炒匯,已經被套牢;什麼郭氏集團盲目擴張,已經陷入了財務危機;什麼遠東經濟展度註定減緩,亞洲金融風暴的危害即將展現;甚至還有散步什麼謠言,說郭氏家族出了內訌,郭先生已經被其弟殺害了之類的。”
希奎娜沒有說話,類似這樣的訊息,她在溫哥華也聽到了,當然。她知道這些訊息亦真亦假,但有一點卻可以肯定,那就是郭氏集團現在真的面臨巨大危機了,至少,現在正有人在全力以赴的對付遠東。
“小姐。如果你也是聽這些訊息過來地,那我勸你還是冷靜一點的好,”老頭擰著方向盤,微笑道,“這要是有訊息說有人刺殺了總統,我也許會相信,可要說郭先生被刺殺了。那我是絕對不會相信。哎,說來你也許不會相信,就前天。我在這機場上接人的時候,親眼看見他帶著人進了登機口,而莫斯科那邊,卻說他四天前就死了。這不是睜著眼睛說謊話嗎?”
“哦,是嗎?那他去哪了?”希奎娜隨口問道。
“這我哪知道,”老頭沒好氣的說道,“反正我知道啊,只要郭先生在,這郭氏集團就不會出什麼問題,遠東的經濟啊,也不可能會出現什麼危機,所以啊,今天上午他們都吵吵著要去銀行取錢。要丟擲手上掌握地郭氏集團股票。我就沒去。”
希奎娜噓口氣,輕聲說道:“如果人人都能有你這樣的想法。那這個世界就清淨了。”
司機老頭似乎認定身後的女人是來要賬的,因此。他在態度上也不是那麼的喜人,兩人就那麼簡單的交談了幾句,隨後近半個小時的過程中,就再沒有人開口說話了。
就在希奎娜趕奔郭氏集團總部地時候,郭氏莊園的別墅裡,一個小範圍內的家庭會議,正在緊張地召開著,與往日不同,此次站出來主持會議的,是在郭家沒名沒分的葉列娜,而代替郭守雲暫時管理集團事務的郭守成,顯然已經愁眉不展了,說實話,儘管這幾年跟著大哥已經變得成熟了不少,可當面臨這種危局地時候,守成的定力還是差了很多。
今天一天,郭守成按照葉列娜的安排,在集團內做出了一攬子的行政安排。為挽救集團資金匱乏的問題,他先後聯絡了六家與遠商行存在業務往來的國際銀行,希望能夠從他們那裡拆解部分資金應對困境,但冷酷的現實最終告訴他,這種方案根本行不通,按照瑞士銀行那邊內線的說法,現在別說是由瑞士銀行向遠商行提供資金了,即便是遠商行從他們那邊走資金轉賬都不行,甚至是郭守成本人的部分存款,現在都提不走——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有明文在前,這一階段,不許任何金融機構向遠東轉兌資金,否則的話,就要接受相關方面地制裁。
這是封殺啊,裸地國際金融封殺,在這種情況下,郭氏集團已經沒有機會從國外籌措到任何資金了,而在聯邦國內形勢擺在那兒,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都在應付銀行的問題,手頭除了應急資金之外,根本沒有活錢可用,至於其他人,郭氏顯然更指望不上了。
當然,郭守成也想到了北遠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