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機有落地之後才開始暈的嗎?”空姐一腦門子的疑惑,不過這番話她自然不會說出來,畢竟乘客至上嘛。
“那需不需要為您通知一下機場地勤醫護呢?”帶著職業性的笑容,空姐彬彬有禮的說道。
夫,穆拉利塔蘭等人已經走了過去,正在步下艙門外皮林格舒了一口氣,又悄悄抹了一把冷汗,這才一面舉步朝前挪蹭,一面心不在焉的對空姐說道:“不用了,我”
這句話還沒說完呢,斯皮林格便感覺一隻大手突兀的從側面伸過來,一把推在了自己的胸前,愕然看去,只見伸手攔住自己的,是一名身材魁梧、身穿一襲藍色休閒裝的白人大漢。
“盧雅科夫,不要這麼沒禮貌,”還沒等斯皮林格做出反應呢,大漢身前簇擁著的一個黃面板年輕人先開了口,他輕聲說道,“按順序也應該這位先生先走的,快給人家道歉。”
這年輕人戴了一副寬大的墨鏡,雖然看不清長什麼樣子,但是說話的語氣卻很柔和,而且也顯得通情達理,雖然他那一口俄語並不是很地道,可斯皮林格卻感覺聽著很舒服。
“對不起!”白人大漢的俄語倒是很地道,可惜生硬的就像幹曬了幾個星期的麵包塊。
“一個該死的保鏢也這麼囂張!”斯皮林格心中大為不忿,不過這出門在外的,畢竟還是以和為貴,他沒有把這份不忿表現出來,而是笑了笑,一邊當仁不讓的朝機艙門口挪過去,一邊扭頭對那個年輕人說道,“先生真是位紳士,其實如今這個世道,紳士風度很重要,尤其是在蘇聯這種地方。”
“哦?這位先生對遠東很熟悉嗎?”年輕人跟在斯皮林格身後,輕聲笑道。
“談不上熟悉,”斯皮林格隨口說道,“不過您既然也從科倫坡過來,那邊的情況應該很瞭解了吧,這裡和斯里蘭卡沒有什麼區別,處處都是危險,如果不是非來不可的話,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過來的。”
“處處都是危險?沒有這麼誇張吧?”年輕人笑了,他走在斯皮林格的身後,笑道。
“這可一點都不誇張,”走在階梯上,斯皮林格一本正經的說道,“您可能不太瞭解,如今俄國人的排外情緒很高啊,像咱們這樣的人,在這裡根本沒有什麼安全可言。綁架,搶劫,毆打甚至是暗殺,都是針對咱們的,所以在這裡一切都得小心,馬虎不得。”
“哦,是嗎?”年輕人似乎沒有心情在這個問題上多談,他有些漠然的說了一句。而緊跟在他身後的那位白人大漢,卻在聽了這番話之後,露出了一絲不屑一顧的冷笑。
斯皮林格也是個心思剔透的人物,他聽出了年輕人語氣中的不以為然。
“哎,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這麼浮躁,不知好歹。”搖搖頭,斯皮林格在心裡嘆息一聲,也不再多說什麼。
說話間,一行人即將步下階梯。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散佈在機場跑道各處的蘇軍士兵,也開始運動起來。三輛草綠色的嘎斯吉普車從四號跑道外的輔路上開過來,緩緩的停靠在距離飛機不到五十米遠的地方。一名掛著上校軍銜的軍官,從最前面的那輛吉普車上下來,一路小跑的朝階梯這邊趕了過來。
最初的時候,斯皮林格還以為這些蘇聯大兵是來迎接穆拉利塔蘭的,這幾年猛虎游擊隊四處購買軍火,因此,他們在背後同俄國人有什麼勾結,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當那名上校同穆拉利塔蘭擦肩而過的時候,斯皮林格才意識到自己猜錯了,這些大兵顯然不是前來迎接穆拉利塔蘭那個暴徒的,他們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這趟航班上總共只有那麼十幾個人,他們不接穆拉利塔蘭,難不成是為自己而來的?難道說有人知道自己此次遠東之行的目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這些大兵倒也有可能是來迎接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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