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月餅或許很吃虧,但是吃著很舒心,從本質上來說,誰賺誰虧便很難下定論。其二,守成也是在向這個大哥表明立場,他沒有忘本,大哥當初買了月餅他很開心,但是過後又為大哥的辛苦痛哭一宿。所以,在今後的事情上,他還是聽大哥的,輟學也好,辛苦也罷,他都跟在大哥的身後,始終如一。
“臭小子!”伸手在守成的胸前擂了一拳,郭守雲笑罵道,“什麼時候學會跟大哥動心眼了,有什麼話不直說,還搞的這麼玄而又玄的,我看你是想找揍了。”
“我哪有”守成眨巴著眼睛,裝傻充愣的說道。
“算啦,算啦,懶得和你這臭小子計較,”郭守雲搖頭笑道,“你的心思我明白,紅姐這次過來,不過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我都會好好接待她的。正如你所說的,咱們的朋友現在越來越少了,我也不希望到最後落個眾叛親離的下場。不過我的立場也很明確,咱們是做生意的,在商言商,交情其次,一分價錢一分貨,這個原則到哪都不能變。紅姐要來做生意,好,我歡迎,只要她能照生意場上的規矩來,那我還真不吝嗇多給她一些幫助和優惠。但是如果她還有別的什麼目的,那對不起了,翻臉不認人的事情,大哥我也做得出來。在這一點上,我希望守成你能夠理解我,你要知道,這裡是遠東,是咱們的地盤,可也是老毛子的地方,紅姐她說到底都是外人,她和咱們的身份不一樣。咱們在這裡打拼近一年,目前才算是剛剛融入這裡的生活,在莫斯科那些政客的眼裡,咱們雖然有著黃面板,可卻與中國扯不上關係了,咱們就是遠東人,徹徹底底紮根在這片土地上的人了。正因為有了這樣的身份,咱們才會得到老毛子的認同,關起門來,咱們在遠東折騰的再熱鬧,他們也只會考慮一個權力與利益的問題。但是如果咱們擺明立場,為紅姐這麼一個‘外人’招風引雨,甚至是配合她在這裡搞三搞四的,那很多事情的性質就變了,這一點你領會得到吧?”
“嗯,我明白,大哥。”守成也知道大哥說的是事實,他點點頭說道,“不過,我擔心的是紅姐,如果她這次過來真的是身不由己話,那”
“那不是我們可以為她考慮的,更何況,她還可以選擇永遠留在遠東,”不等守成將話說完,郭守雲便斬釘截鐵的說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舉雙手贊成她留下來。”
“哎,那你打算怎麼和紅姐交涉?”嘆口氣,守成轉口問道。
“怎麼交涉不是問題,問題是她想怎麼樣。”郭守雲搖頭說道,“如果她當我是朋友,那有什麼需要就應該直接提出來,我這個人向來不知道什麼叫客氣,有付出就要索取回報,大家禮尚往來,這朋友才能繼續做下去。”
郭守雲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他攬住守成的肩膀,推著他走出電梯,這才繼續說道:“紅姐這個人很狡猾,和她打交道你不擅長。我看這樣吧,正好今天晚上有個斯里蘭卡的客人要和我見面,八點鐘的時候,軍貿局的尼古拉耶夫會陪他過來,具體的商談內容,尼古拉耶夫和尼基塔都清楚,你替我去把他擺平了。至於紅姐那邊,我親自去和她談,你就不要過問了。”
“別摟著我,你衣服全都溼透的,我可是剛換的衣服,”伸手將大哥推開,守成笑了一句,繼而說道,“那這樣也好,我現在和她說話,總覺得心裡很不舒服。這樣吧,明天我也不過來了,正好符拉迪沃斯託克那邊有一大批貨物剛運過來,我過去處理一下。”
“嗯,去吧,”郭守雲放下心來,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弟弟有心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