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軍區的參謀總長,本身是相當自負的,別看他對郭守雲表面上言聽計從、俯帖耳,可在心裡,他對這個毛都長全的中國年輕人著實有些看不上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有錢嗎?”可是經過這次事件之後,席賈霍夫那顆“火熱”地心算是涼透了,他意識到,郭守雲並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地方富豪,他在蘇聯國內也不是一個單獨存在的個體勢力,他的郭氏集團是蘇聯一個龐大利益集團內的一環,而且還是至關重要的一環。與他作對的人所要面對的,並不僅僅是一個心思縝密的陰謀家,也不是一個財大氣粗地郭氏集團。
而是一個在蘇聯政治圈內根深蒂固、觸角密佈的暗勢力,這夥暗勢力的能量之大,足以在極短地時間內。就將整個安全委員會掀個天翻地覆。這話說起來或許有些淒涼,但很現實的情況是。席賈霍夫覺得自己這個遠東軍區地參謀總長,恐怕在人家眼裡連一隻螞蟻都不如吧?
“哦,老弟啊。”心裡想明白了這些東西,席賈霍夫試探著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說,這次維克托先生的用意,是要將白宮地勢力從安全委員會中徹底清除出去嘍?”
“徹底清除?”郭守雲歪頭想了想,片刻之後,才微微一笑說道,“那種可能性倒是不大。政治這種東西,誰與誰都不是朋友,但是話說回來。到了我老岳父那個地位,他和對手之間恐怕也算不上是死敵了。大家你搞我一次,我算計你一局。最終的目的,無非就是迫使對方在一個區域性範圍內做出某些讓步罷了。難道誰還能奢望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嗎?那最終的結果無非就是兩敗俱傷而已。所以,依我看呢,咱們這次搞掉了柳京與喬斯巴耶夫,莫斯科那邊拿到了對巴卡京不利的把柄,那這件事恐怕也就到了終結的時候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談判了,至於說巴卡京能在他位置上做多久,估計就要看白宮方面可以做出多大的讓步了。”
“嗯,倒也是這麼個理,”對郭守雲的這番推測,席賈霍夫倒是覺得很有道理。
“好啦,我看柳京他們那些人此時應該跑遠了,”伸手在席賈霍夫的雨披上拍了拍,郭守雲說道,“走,咱們上去看看,那個巴特維中校不知道怎麼樣了,希望他地運氣不要太好。”
“放心吧老弟,我親自安排的,霍尼賓少校是我的人,由他動手,咱們地巴特維同志恐怕無論如何都不會得到幸運之神眷顧的。”與郭守雲並肩走出樹林,席賈霍夫正了正頭上地鋼盔,輕聲笑道。
“呵呵,那今晚這一齣戲就算是搞大了,”郭守雲會意的點點頭,笑道,“堂堂的安全委員會遠東局高官,帶著阿爾法特戰小隊襲擊遠東軍區物資車輛,造成重大傷亡不說,還直接導致一名中校當場死亡。想想看,這樣的事情如果透過媒體傳揚出去,那會出現什麼情況?”
“至少國防監察委員會的人恐怕要坐不住了,”席賈霍夫說道,“自從阿富汗戰爭中期直到現在,十多年的時間了吧,咱們國內的軍隊裡還沒有校級軍官陣亡的例子呢,這可是軍界的一大恥辱。更何況咱們軍方同安全委員會歷來關係不睦,這次安全委員會的公然挑釁,肯定會引來軍方反彈的。嗯,如果
動上一些手腳,把事情搞得更熱鬧一些,估計樂子就
“做到這一步就足夠了,做多了反而成了畫蛇添足,”擺擺手,郭守雲說道。
說話間,兩人一前一後的繞過一片灌木叢,走到剛剛經歷了一場激戰的公路上。看到兩人過來,一名手裡提著配槍的中年少校,從後一輛被打的四處都是槍眼的軍車邊跑過來,先是向席賈霍夫行了一個軍禮,繼而笑道:“將軍,事情都辦妥了,那些不開眼的傢伙被放倒了十二個,剩下的沿山麓向北去了,按照您的命令,我們沒有追擊。”
“做的不錯,霍尼賓,”席賈霍夫在少校的肩膀上用力一拍,笑道,“罪證收集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