竄到了前臺,他們一手舉著“民主自由”的招牌,一手拿著“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匕,面色猙獰的撲向了壓迫他們幾十年之久的老冤家。至此,局勢徹底失控,擺脫鐐銬束縛的經濟因素開始鳥槍換炮,稀里嘩啦的將政治力量砸了個粉碎,像霍多爾科夫斯基之流,他們就是在經過了這一場演化之後脫胎出來的,他們與其說是幾個經濟巨頭,不如說是經濟官僚集團的代表抑或是核心人物,而失去了集權控制的政治官僚集團,再也壓不住他們了,至少在下一個集團團體出現之前,沒有人能夠鎮得住他們。
百年前馬克思恩格斯對俄國的論述,在邁向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得到了鐵一般的論證:俄國,要嘛集權,要嘛動亂,沒有另一條路可走。
而郭守雲在想明白這一切之後,得到的一個結論,便是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不能讓經濟的權力凌駕於政治至上,因為放開對經濟力量的控制,那就等於是人為地開啟了潘多拉魔盒,釋放出了那一股來自九幽地獄的吞噬能量,這股能量的危害遠過於蝗蟲,他們掃過地的地方,別說是枯木腐草,就連一塊碎石也剩不下。
四個半小時的思考之後,郭守雲提起筆,在一沓整整齊齊的稿紙上寫下了一段長達兩萬七千餘字的論述。老實說,之所以寫這段論述,郭守雲純粹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但是就是這心血來潮時一揮而就的簡要論述,也沒有得到什麼面世的機會,因為在這區區的不到三萬字裡,涉及到了太多的人物,太多的內幕,所以,這份手寫的稿件便在若干年後,進入了俄羅斯聯邦安全部門的秘密檔案庫裡,歷史留給世人的,仍舊是一紙空白。
………【第二五九章 科學計算機中心】………
在清晨蒼白暗淡的曙光中,位於莫斯科市區偏北、臨近小莫斯科河沿岸的蘇聯科學計算機中心迎來了一位客人,對於院長潘傑洛夫、副院長捷爾卡辛來說,這位客人顯然怠慢不得,因此,從接到有客人來訪的訊息之後,兩人便帶了中心內十幾個主要的負責人迎出來,在中心大樓前的停車場上枯等了半個多小時。
郭守雲是什麼人?像中心內的大部分人都沒有任何瞭解,說白了,他們都是科技工作,都是研究員,是所謂“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玩計算機”的那種人。可是這大部分人不知道並不意味著所有人都不知道,像潘傑洛夫和捷爾卡辛,他們便知道郭守雲這個名字代表的是什麼,那是權力、是金錢、是機遇、是飛黃騰達。像這麼一個權貴要來中心轉轉,這可不是小事,別說是在雪後的停車場上等等了,如果可能的話,兩人還想派個車去接一下呢,不過很可惜,如今中心財政困難的要死,整個院所連一輛上點檔次的轎車都拿不出來,幾輛伏爾加皮卡、一輛走私過來的波羅乃茲,人家會坐嗎?
在將近八點四十分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賓士轎車轉過計算機中心前面的街口,赫然出現在小廣場的花圃轉盤前的公路上,緊接著,又是一輛同款式的轎車出現,又是一輛由六輛同款式賓士轎車所組成的車隊,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不用說也知道,這是郭守雲來了。
“親愛的,我真搞不懂,你大清早的來這種地方幹什麼,”從車上下來,披了一件黑色皮草大衣的霍爾尼科娃兀自在喋喋不休的唸叨著。她聽說郭守雲今天一早就要出門。原本還以為他又要去見什麼重要人物呢,於是吵吵鬧鬧地要跟著過來,可天知道,這男人竟然跑來了這種破地方。
“如果我做什麼事你都能懂的話,那你這騷狐狸早就沉了莫斯科河了,”郭守雲從車子一邊轉過去,順手在霍爾尼科娃的**上擰了一把,同時笑道。
“哈。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霍爾尼科娃張開小嘴,呲著如貝般的兩排牙齒,做了個咬人的動作,笑嘻嘻的說道。
“好啦,別鬧了,有人過來了。”伸手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