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艙門口,身為助手科爾忍不住湊在他耳邊催促道。
的確,也許身後那四個面目猙獰的大漢並沒有什麼名氣,但是作為在斯里蘭卡居住了五年之久的斯皮林格來說,他卻知道這幾個人的真正身份,尤其是四人中那個穿著一身筆挺黑色西裝、身材短小卻一臉精悍的中年人,只要一看到他,斯皮林格就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作為摩根斯坦利投資銀行旗下的一名自由經紀人,斯皮林格在性格上似乎一直存在著一種矛盾,他從事金融投資的座右銘,是“危機孕育財富,風險蘊藏商機”,因此,在任何一場投機的活動中,他都喜歡劍走偏鋒,想別人不敢想的。做別人不敢做地。五年前,他嗅著硝煙味從紐約跑到了科倫坡,那時正值斯里蘭卡內戰最激烈的時候,大大小小三十幾個**游擊隊,扭麻糖似的跟政府軍大戰,僅僅是他到斯里蘭卡的頭兩年,科倫坡就先後兩次被猛虎游擊隊攻陷,毫不客氣地說,那時候敢於留在科倫坡的外國人。根本就沒有幾個。可就在那種情況下,斯皮林格留了下來,他利用這幾年的時間,或明或暗的同斯里蘭卡政府達成了一系列的所謂投資合約。以政府借貸的方式,為自己以及摩根斯坦利謀取了鉅額地利潤。
如果從這一點上看,斯皮林格似乎算的上是一個無所畏懼的人了,可實際上呢。他從本性上來說,卻是一個相當怕死的人,他最大地一個毛病,就是在直面死亡的時候。會忍不住大小便失禁,看到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他就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種性格和處事上的強烈矛盾。讓他成為了一個誰看不透地異數。
就像現在走在身後的那個短小漢子。斯皮林格看到這個傢伙。就說不出話來了,因為他恰恰就是那麼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猛虎組織第四號當家人。猛虎游擊隊最高指揮官穆拉利塔蘭,這個人手上所沾過的地鮮血,恐怕都能趟成一條小河了。
在斯里蘭卡的三十多個**武裝勢力中,要說規模最大的一個,自然是名為泰米爾伊拉姆猛虎解放組織地武裝游擊隊。雖然這兩年斯里蘭卡政府方面一再宣稱,這個武裝游擊隊只有兩千多人地規模,但是長期身在科倫坡地斯皮林格卻知道,猛虎游擊隊佔據了斯里蘭卡境內幾個寶石富礦,他們以此為生計之本,透過向境外走私享譽盛名的“蘭卡寶石”,短短几年地時間內就收斂了鉅額的財富。試想,一個有了雄厚財力支撐的**武裝力量,怎麼可能不成規模?再說了,在過去的幾年間,這個**游擊隊,竟然數度攻入科倫坡,難道說兩千人規模的小組織,就能有這樣的實力了?很顯然,這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通的。按照斯皮林格的推測,如今的猛虎游擊隊,至少擁有武裝人員四五萬之眾,而且是隻多不少。
身後那張看上去無比猙獰的面孔,令斯皮林格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顫,他下意識的向旁邊挪了一步,把機艙門的位置讓了出來。
斯皮林格退得這一步,正好退到一名美貌空姐的身邊,他那肥嘟嘟的大腳,還無巧不巧的踩在了人家的矮跟皮鞋上。
“先生,有什麼能為您幫忙的嗎?”他這一腳踩的著實不輕,無辜的空乘小姐柳眉一蹙,旋即又換上一副笑臉,柔聲說道。
“啊,我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暈機的關係吧,”斯皮林格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身邊的通道,只見隨著他的避讓,穆拉利塔蘭一行人已經湊了過來,正施施然的從他身邊走過去。
“暈機有落地之後才開始暈的嗎?”空姐一腦門子的疑惑,不過這番話她自然不會說出來,畢竟乘客至上嘛。
“那需不需要為您通知一下機場地勤醫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