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克警方報了案。
豈不知,他不報警還不要緊,這一報警事更麻煩了。哈巴羅夫斯克地警方根本沒拿這案子當回事,他們做了個備案,然後就把一切束之高閣了,而隨後呢,陳家便收到了綁匪送來的一個禮箱,箱子裡除了一份恐嚇信之外,還附帶了一支血淋淋的手掌。
………【第三六五章 黑幫的秩序】………
面對那支血淋淋的手掌,老陳家是真地毛了腳丫子了,以往他們只聽說俄羅斯的黑幫多麼多麼囂張。可自己從沒親眼見識過,如今好了。事攤到他們頭上了,他們算是真的明白什麼叫“犯罪”了。
一次綁架便勒索上千萬人民幣地鉅款,這要放在國內。絕對是本年度公安部掛號地頭等要案了,可是在俄羅斯。這種事根本沒人管。那些接到報案地警察和綁匪沒有什麼區別,他們除了要錢之外。根本沒有采取任何行動,而且最令人懷疑的是,這些警察也許就在背後與綁匪有著某種勾連。
今天晚上就是交付贖金的最後期限了。如果晚上九點之前陳家湊不齊兩百萬美元現金,那陳家老三就要變成一具了無生氣的屍體了。儘管這個兒子不怎麼爭氣。可他畢竟是自己地兒子,陳紀財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去死的。正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先是找到了中國駐哈巴羅夫斯克領事館,進而又在領事館一名參贊的暗示下。找到了長居遠東地郭守雲。
其實陳紀財和他的侄子在今天上午就來找過郭守雲了。他們最先去地是郭守雲位於南郊的別墅區。不過自從市區的刺殺案生之後,出任軍區衛成旅指揮官地妮娜在別墅區加派了四個班的防禦部隊。那些荷槍實彈的俄羅斯大兵不太好說話,沒有來自別墅區的通知,陳氏叔侄連靠近別墅區的機會都沒有。就因為與值崗計程車兵多糾纏了兩句。陳興樹的肩膀上還捱了結結實實地一槍托。
就這樣。被逼無奈地兩個人來到了郭氏集團地總部,並由此生了郭守雲所看到的那一幕。
聽了陳紀財所說地這些,郭守雲地眉頭禁不住皺了起來,作為遠東幫會的幕後“大哥大”。他對幫會內的規矩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瞭解。而就他所知。幫會把這種綁架勒索的行為稱作“食”。而“食”分為兩種。一種叫做“食”,一種叫做“血食”。顧名思意,所謂“食”就是勒索地過程中不能見血,而且下刀不能太狠。幫會動手地成員要實現勘察清楚目標的家底,然後開出一個對方可以接受的贖金數額。正所謂“零剌肉不疼”。幫會與那種流竄作案團伙不同。他們是要在這片地方長混地。因此自己地盤上地“財主”絕不能一次咬死。幫會得給他們留條活路。以便日後繼續下刀——這或許就是所謂“可持續展”地雛形吧,而“血食”則恰恰相反了。類似這種案子,幫會往往是財命兩收的。他們要的不僅僅是目標地錢財。而且還要他的命,更多時候,往往還是連根剷除,一家大小一個不留。不過這種事並不是時常生地,幫會做這種事的時候。目標往往都是特定地。要嘛是目標在某些方面觸及了幫會地利益。要嘛就是有人出高價買他的命,反正幫會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動手殺人,這是規矩。幫會里地成員如果毫無緣由地違反了,那也要接受很嚴厲地處罰。而從目前的情況看,作案對付陳家的手段,顯然更像是“血食”,換句話說,這次不管贖金交不交。陳家老三都不可能活著回來了。
“咳,”乾咳一聲。郭守雲皺眉在陳紀財那張滿布皺紋的臉上看了一眼,而後略一沉吟,說道,“大叔。我先問你一件事,這個……你們在這邊做生意,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或說,三兄弟他是不是招惹了道上的哪位朋友?”
“沒有啊,絕對沒有,”陳紀財哭喪著臉,哆嗦著嘴唇說道,“在老毛子地地盤上做生意,咱哪敢得罪人啊,現在這邊地情況您也清楚。就拿我那點生意來說,每月都有人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