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眾為人大地部分博、碩經濟類在讀研究生。當天晚上,經濟論壇閉幕。中方几位政府部級領導,將在釣魚臺國賓館的芳菲苑舉辦宴會,為俄方經濟界代表們送行。
針對中方作出地日程安排,俄方代表團沒有提出太多的反對意見,不過針對某些問題,郭守雲三位巨頭卻有自己的看法,他們提出的要求是:三人不出席任何形式的記招待會;不在有媒體拍照的任何場合公開露面;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記專訪。總而言之一句話,他們要求自己的形象絕不能出現在相關的媒體報道中。
之所以提出類似這些要求,郭守雲他們其實也有自己的顧慮。儘管這次北京之行根本算不上什麼秘密了,但是到目前為止,真正知道他們前來的,也只有莫斯科那些高層的政客,至於普通的俄羅斯人,對此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要推動中俄經貿領域內的全方位合作,主導權還應該在莫斯科的政府領導層,這一點郭守雲也好,霍、維兩人也罷,他們看的都非常清楚。作為一個經濟巨頭,手上有政治權力沒關係,但這種權力這能在國人的視線之外操作,而絕不能進入他們的視線之內,否則的話事情就會很麻煩,甚至會出現不可預知的政治風險。這次前來北京,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之所以搞這麼大的動靜,甚至還不惜扯來一大票的聯邦企業家,其根本目的就是為他們自己打掩護,從這個角度來看,熟知內情的人就可以很負責人的下一個定論:中俄經濟論壇實際上就是俄聯邦經濟界寡頭,以其手中所掌握的巨大政治影響力,推動中俄全方位接觸的一個“障眼傘”。而在郭守雲前世所掌握的那些資訊中,中俄經濟論壇在沒有莫斯科加入之前,一直都是半隱性的,它在定位上一度採用的都是“非正式”的名頭。直到九六、九七年,隨著俄羅斯官方力量的加入,這個經濟論壇才算正式建立起來,及至進入兩千年之後,伴隨著普京的親自帶隊加入,這個論壇才全面走向鼎盛。而在那個時候,曾經主導推動這個論壇建立的俄方起們,已經大部分淪落在歷史的塵埃中了。
能夠成為一段歷史的締造固然值得慶幸,可是如果這個締造僅僅是以墊腳石的形式出現,那麼未免就淪於可悲了,正因為如此,具有前世記憶且掌握著敏感政治嗅覺的郭守雲,才會在邁出每一步之前,都努力為自己留下若干條退路。在他看來,破釜沉舟的勇士充其量就是有勇無謀的莽夫,失去退路下的一時之勇或許可以贏得渡河後第一場戰役的勝利,可接下來的仗要怎麼打呢?權謀的道路上,結局的鎖定可不是僅靠一場勝利就能解決問題的。
對郭守雲三位巨頭提出的要求,孫紅羽作為中方的代表,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性的意見,畢竟她也能夠理解三人心中忌諱。
會見廳內的初次見面會持續了不到半小時,遠道而來的客人們便被安排去各自的房間做臨時休息了,按照程式,他們會有六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然後到下午七點鐘,中方的接待組會帶他們進入市區,在北京做一個短暫而粗略的遊覽。
與那些俄聯邦企業界代表們享受到的待遇不同,包括郭守雲在內的三位巨頭,沒有能夠享受到這六小時的休息時間,從會見廳裡出來之後,孫紅羽直接把他們引到了小會客廳裡,在這裡,北遠集團有一攬子的協議還要同他們三位商量。
“不要以為到了北京,我們就會在一些立場問題上做出讓步啊,”在看到桌面上放著那一大摞檔案的時候,霍多爾科夫斯基朗聲笑,他伸手拿起一份檔案,放在手裡拍打著,說道,“我和郭守雲同志不一樣,和維諾格拉多夫老先生也不一樣,我年輕,跑的很快的。”
“哈,我好像跑的比你也慢不了多少,”郭守雲沒有去看那些檔案,他第一個走到呈環形的沙座椅前坐下,翹著二郎腿,老神在在的說道,“最重要的是,從這裡到哈巴羅夫斯克要比到莫斯科近得多,我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