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鐵腕著稱的俄羅斯第二代領導人,可不就是索布恰克地學生嗎?而且就郭守雲前世地瞭解,弗拉基米爾無論是在進入安全委員會地時候,還是在其後轉入政壇的時候,都同索布恰克地提拔密切相關。而弗拉基米爾對他這個老師,也是異常恭敬,他甚至在索布恰克遭受誣陷的時候,冒著被牽累的風險挺身而出,為老師四處奔走。由此可見,這兩人的關係之密切,是常人所難以認識到的。在這種情況下,郭守雲知道了索布恰克,卻聯想不到弗拉基米爾,這的的確確是一個很大的失誤。
好啦,今晚剛及中年的弗拉基米爾突兀的出現在了郭守雲的面前,這令郭守雲的眼前豁然開朗,他不僅徹底看清了俄羅斯今後十餘年的走勢,同時,也明白了這其中可能存在的一切政治陰謀與交易。
葉利欽連任兩屆俄羅斯總統,其在任期間所運用的手腕也夠“鐵”的了,可他自始至終卻無法將地方權力收歸中央,甚至還要受到各方經濟寡頭的擺佈,最終落得個慘淡收場。而在此期間呢,弗拉基米爾以一個安全委員會國悄然進入政界,短短不到十年的時間裡,先是做為列寧格勒大學校長助理,其後緊跟著索布恰克步步爬升,列寧格勒市市長顧問、副市長、聯邦監察局局長、安全域性局長、總統辦公廳主任等等。最不靠譜的是,他從第一副總理到聯邦總理的過渡,竟然只有驚人的一週時間,而在出任總理的四個月之後,他竟然便又一躍成為了聯邦代總統,三個多月後,又轉為正式的聯邦總統。
這一連串的升遷度,足以令任何不瞭解內情的人瞠目結舌,而對於如今的郭守雲來說,他卻是看清了一切。
郭守雲現在可以肯定,這其中一定存在這一場維克托一夥勢力同葉氏聯邦政府之間的幕後交易,準確地說,是政治媾和。維克托他們的暗中運作,將葉氏為的聯邦政府最終推到了進退維谷的境地,最終雙方媾和,新政府給葉氏一個體面收場的機會,而葉氏則負責把維克托他們的代理人送上前臺。按照正常的思路去推斷,也只有這麼一種解釋是合理的。
當然,對於如今的郭守雲來說,在未來十幾年的時間裡,葉氏政府是否真的同維克托一夥人有這場交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把弗拉基米爾這棵將來註定成長為參天大樹的“小草”抓住——這可是對他的未來能夠起到決定性作用的一道門檻,無論如何都不能疏忽。
弗拉基米爾上臺後的一系列施政決策,尤其是對俄羅斯國內各界經濟寡頭的嚴厲打擊,更是令郭守雲感覺背如披刺。當然,他不會天真的認為弗拉基米爾對寡頭的打擊,完全是因為這些寡頭的存在已經影響了俄羅斯經濟的展,更不可能因為這些人起家的過程中手段惡劣。政治,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政治而起,因政治而終,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毫不客氣地說,從幾個小時前看到弗拉基米爾的那一刻起,郭守雲就已經堅定了信念,他要端正立場,要死心塌地,要緊緊抱住維克托這些人的大腿,大樹底下好乘涼,這句話到什麼時候都是沒錯的。
郭守雲在剛才那段時間裡,將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好好的細推了一遍,他覺得自己以前的那些做法,從大方向上來說還是正確的,至少沒有背離維克托他們的基本路線,那麼如果今後能夠把這種態勢保持下去,甚至是進一步展,將來當一切塵埃落定之後,他要做一個俄羅斯不倒的“官商”,未必就沒有可能。
“雲,”在沉思中,妮娜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緊接著,一件厚實的軍大衣,披在了郭守雲的後背上,“這裡的風太涼了,小心著涼。”
“哦,妮娜,你怎麼來了?”伸手抓住肩頭的衣領,郭守雲收回心神,轉身看著妮娜笑道,“是不是直升機準備好了?”
妮娜微微搖頭,上前一步,站到郭守雲的身邊。她將雙手扶在甲板外側的護欄上,掂其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