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重,可那個頭太大了,郭守雲一手提一個,很不好使力,再加上遠東兩年的生活,他整日裡養尊處優的,這百十步走過來,難免會帶著點氣喘。
“哎,放這兒,放這兒,”三個人一路連拖帶拽的回到車廂,陳擁軍踢騰著把兩個袋子放到旁邊的一個空座上,回頭就去接郭守雲手裡的東西,“小牛兄弟,一看你這人就不像是幹力氣活的架子,手上這點力道還沒我妹子大呢。”
“呵呵哥,”長噓一口氣,郭守雲先是幫紅兵把手上的袋子卸了,這才一**坐到硬板車座上,一臉苦笑的說道,“這回讓你猜著了,小弟我確實沒有幹過什麼體力活,而且這身子骨也不是很壯實,嗯,雖然不說是手無縛雞之力吧,可也相去不遠了。”
“看得出來,看得出來,”把妹子讓到座位裡邊,陳擁軍坐在緊挨著過道的位子上,他仔細的端詳了郭守雲一眼,笑道,“小牛兄弟一看就是個知識分子。”
說到這兒,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扭頭看了自己的小妹一眼,陳擁軍不無自豪的繼續說道:“要說起來,我這妹子多少也應該算是一個知識分子了,高中畢業,八七年那會兒參加全國統考的時候,考上了北京的那個什麼啊,人民大學”
“哥,你真是的,提這些幹什麼,”陳紅兵從坐下來的那一刻起。兩隻大眼睛就撲閃撲閃的在郭守雲來回打量,此刻聽到三哥提到這件事,她回過神來,嗔怪道。
“咋,我又沒吹牛,”陳擁軍大大咧咧的說道。“實話實說有啥不好的?說起來,也就是當時咱們家裡窮,爸他思想又頑固,不然地話,現在咱陳家不也有個出人頭地的文化人了?”
郭守雲笑而不語,他知道,在這年月裡,國內一個名牌大學的本科生那是相當了不起的,按階層劃分。那就是高階知識分子,不過話說回來,他對陳擁軍那種所謂“出人頭地的文化人”這種說法很是不以為然。難不成只有拿個本子才算是文化人?咱郭大老闆什麼本子都沒有。甚至連個駕駛執照都沒拿到,不還是一樣混了個出人頭地?到人民大學去做個演講什麼的,有資格旁聽地都得是教授、研究員那一級的,難道說這就不叫文化人了?
“哥!”見三哥越說越來勁,陳紅兵明顯是不滿了,她伸腿在陳擁軍的腳丫子上用力一跺,嗔怪道。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看得出來,這一對兄妹的關係很好,而眼前的這幅場面,也令郭守雲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妹妹,話說,當初東婷剛來遠東的時候,似乎也是這麼一副純真的模樣。有事沒事就愛撒個嬌什麼的。
“對啦,小牛哥,你這次是從哪兒上地車,打算去哪兒啊?”好不容易讓三哥閉了嘴,陳紅兵重新將注意力賺到郭守雲的身上,她似乎對眼前這個雖然稱不上英俊但是卻長得很耐看的年輕人頗為好奇。
“我在蘇爾曼特上地車。準備去新西伯利亞。”郭守雲微微一笑。回答道。“你們呢?你們這是去哪兒?”
“呵呵。我們走地可就遠了。布拉戈維申斯克。”陳擁軍搶著說道。“我們地貨站在那邊。這次趕過去。是準備把這一批皮毛運回國內。”
“原來三哥你們真地是在做皮毛生意。”下意識地瞅了一眼那些大編織袋。郭守雲笑道。“不過就我所知。老毛子這邊。真正盛產上等皮毛地地方。不是在遠東那邊嗎?楚科奇、雅庫特、馬加丹。那都是出產上等皮草地地方。再。往西走。布里亞特那邊地情況也不錯。三哥要做這方面地生意。為什麼捨近求遠?”
“嘿嘿。這個說起來話就有點長了。”陳擁軍搖頭苦笑。繼而說道。“其實。我們兄妹到老毛子這邊做生意地時間也不長。去年七月份開始過來走地第一趟生意。那時候遠東地生意好做啊。帶上幾萬塊本錢地餅乾、點心之類地東西。到遠東走上一圈。就能換回來十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