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溫柔的話都沒和她說過。
葉一川外衣搭在沙發上，她悄悄走過去，從口袋裡掏出票夾，開啟。家裡只要來客人，葉一川就愛抽出票夾裡的照片向客人顯擺，她在場時，都會故意擺出一幅不屑的神情。
葉一川最怕拍照的，他倆的合照都少得可憐。現在，他特地買了個相機，每週都要去給那小姑娘拍照。
小姑娘已經能坐了，穿了件小粉裙坐在葉一川的膝蓋上，兩隻大眼睛神采奕奕地看著前方，像她媽媽居多，但眉眼前依稀又看出葉少寧的影子。
羅佳英心中不禁生起一股奇異的自豪感，她見過的孩子無數，但像這麼俏的，她還沒見過。比電視裡做嬰兒廣告的寶寶還多幾份靈秀，看一眼就愛上了。
葉一川重重的腳步聲傳過來。
她一驚，慌地把票夾塞了回去。
這一夜沒睡好，夢特別多，夢裡總有一雙烏黑漆亮的大眼睛在看著她，看得她面愧、想逃。
早晨起來，她對葉一川說：&ldo;哪有過節出去吃飯的，打電話，讓少寧也回來。&rdo;
葉一川淡淡地掃了下她，&ldo;人家一家三口也要團聚的。要不，你也去少寧家吃飯？&rdo;
她啞口，再也說不下去了。
少寧很認真地對她說：&ldo;媽媽，如果你不能象愛女兒般的愛童悅，那麼我可能讓你失望了，因為她對我太重要。&rdo;
他會給她打電話問好，過節也會送禮物，但是他心頭最重的是他老婆。
她氣不過，咬牙撐著，她到要看到底是大王大還是小王大。
心裡苦的，到鄰居家串門。
&ldo;葉媽媽，昨天看到你孫女了，乍那麼俏呢，見人就笑，但你想抱她，她可不肯。&rdo;鄰居家也剛生了個孩子，是個男娃娃。
她很羨慕。
&ldo;哦，在哪碰到的？&rdo;
&ldo;防疫站，打疫苗。幾十個孩子，哪個不哭得哇哇的，她趴在她媽媽肩上，眼淚在眼睛裡轉，卻沒哭出聲，瞧著真讓人疼。&rdo;
這點和她媽媽像，什麼都捂在肚子裡。
&ldo;少寧還不放心，追過來看。呵呵，大總經理，抱孩子抱得那叫熟練。哦，都會叫爸爸了。童老師呀，身材恢復得真好，看上去像個大學生，哪裡像是做媽人，難怪少寧那麼緊張她，過個斑馬線，還牽著她的手。對了，他們今天要回家嗎？&rdo;
&ldo;我……我得回家忙去了。&rdo;
羅佳英落荒而逃。
&ldo;出什麼事了？&rdo;葉一川見她哭喪著個臉走進小院。
她不答。
葉一川轉過身，又去修他的花糙了。
&ldo;我……我和你一塊去少寧家。&rdo;她終於吼了出來。
葉一川愕然掉過頭來，他沒聽錯吧！
&ldo;我……我丟不起那個臉，人家說到孫女時，我都接不上話。&rdo;她委屈地紅了眼。
還有她怕有朝一日在路上看到小姑娘，小姑娘看向她時的那種防備與陌生。
她認輸，後來者居上，大王老了，小王強壯了，大王鬥不過小王。
&ldo;你想好了？&rdo;
她點點頭。
葉一川呵地笑了，&ldo;不勞你老人家親自跑了，一會，少寧他們就該到了。你快去廚房幫李嬸的忙去。&rdo;
她急了，&ldo;死老頭，你怎麼現在才說。幫什麼李嬸，我得收拾下屋子，把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