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罩周圍的血霧好似避開一般,變得稀薄。幾人也就看清了她。
玉胭兒一眼就看見了被栓在一起的幾人,徐老爺子在最前面,一看就是開路的。她看都沒看身後的一些人,微笑著問道:“老爺子怎麼來了內圍?許大爺的傷可好了?”然後若有似無的瞟了一眼許老爺子身後的老者。
她問這話意思再明顯不過,不是真的問傷勢,而是問那碧枝藍鳶是不是已經煉製了丹藥。
許老爺子面上有些尷尬,眼神閃了閃道:“曲大師已經將丹藥煉製好,臨走之時耀兒已給他爹服下。”
玉胭兒唇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道:“不管老爺子來這內圍所為何事,晚輩希望您還是儘早撤出的好。我這一路過來,少說也看見了四五隊人全軍覆沒了。這好東西誰都想要,還是要看有沒有命享才是。”
許老爺子一聽大駭,剛要開口卻被那女子搶了先。
那女子身上本就著紅衣,指甲也染著鮮豔的枚粉色。一雙丹鳳眼上揚,薄唇嘲諷,看著就是水性楊花的面相。她尖刻的道:“呵!真是好大的口氣。來這內圍的都是鐵黎國大家族的精英,修為最低的也是神使級別。他們要是都死絕了,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能活的好好的站在這裡和我們說話?想騙我們放棄,自己吃獨食,也不尋摸個像樣點的藉口。”
先不說這女子的惡毒之言,就憑她這德行也配穿紅衣?玉胭兒眼角一眯,忽然一個閃身,“啪”的一聲,就扇了這女子一耳光。
“啊!”
那女子一聲慘叫,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玉胭兒。玉胭兒好端端的抱著銀子站在原地,好似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的道:“嘴巴放乾淨一點。”
“你……你……”
“住口!”那女子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那老者喝了一聲。
別人興許沒看清玉胭兒的動作,那老者卻是看清了。那速度根本不是修煉了什麼身法就能夠達到的,很有可能就是瞬移!
隱門中有滕姓家族,其嫡系能力就是瞬移。可剛剛貌似聽許老頭叫這女娃玉姑娘的。難不成是化名?
老者心思一轉,輕咳一聲對著玉胭兒道:“姑娘,老朽的徒弟性子直,平時被我寵壞了,但沒什麼壞心思,還望姑娘不要見怪。”
玉胭兒唇角勾了勾,道:“曲大師言重了。不過還是希望曲大師能多些教導,今日本姑娘不與她計較,可禍從口出,還是有道理的。”
曲大師暗自攥了攥拳頭,咬牙道:“姑娘說的是。”
玉胭兒不動聲色的切斷了許老爺子和那一行人的聯絡,將老人拉入自己的靈氣罩內,手輕輕搭上老者的臂彎,若有似無中觸控到了老人裸露的面板。
只幾秒,憑藉讀心之力,玉胭兒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這曲大師就是鐵黎國京城來到佟城的那名五品煉丹師曲之鵬,那日玉胭兒將碧枝藍鳶給了許家人之後,許家人便出了九黎山,馬不停蹄的將碧枝藍鳶的送去給了曲之鵬,當然,還有那株天靈草。
曲之鵬來佟城本就是因為有人傳說這九黎山內圍有超神獸的存在,又聽說許家人當真在九黎山找回了碧枝藍鳶就打起了許老爺子的主意。以不幫忙煉丹為威脅,讓許老爺子引路進山。許老爺子怎麼解釋,曲之鵬都不信,許老爺子只好作罷,想著大不了一死,反正他糟老頭子一個,死不足惜。能救回自己的兒子也好。
於是許老爺子和曲之鵬達成一致,曲之鵬將丹藥煉製好之後交給許耀的當天,許老爺子帶眾人進山。
超神獸?呵呵,玉胭兒一笑。神獸就已經相當於靈者的神將級別了,一群神使級別的人來抓超神獸?腦袋都讓野山豬給坐了吧?連這血霧之中的吸血怪物都對付不了,不知道這些人哪裡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