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找藥,這才反映過來,忙喊道:“軍醫!都愣著做什麼!喚軍醫!”
無邪一雙眼睛都急紅了,那還顧得上態度,抬頭就吼了一句:“不用找軍醫!誰也別想碰了主子!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東西,沒主子就憑你們能勝的如此容易!你們當真以為顧遠之就那麼好抓!你們知道點燃戰船的東西主子是哪裡弄來的嗎?是在崑崙山脈的內圍弄來的!你們誰敢進去?如今倒學會在這裡說起風涼話了?”
無邪這劈頭蓋臉的一頓亂吼,當真是將所有剛剛質疑玉胭兒的人給一併罵了,連武靖都覺得面上訕訕的。他深吸一口氣,儘量平緩的說:“現下最要緊的是軍師的傷……你看……”
無邪罵了一通,心情也平復了不少,總算是將那丹藥找到了。他忙捏碎了塗在那匕首周圍。匕首周圍已經布上了一層冰霜,還在滲著血。他琢磨了一下,抱起玉胭兒道:“不必勞煩武將軍,主子有懂醫的手下在玉參將那邊,廖統領不是能耐嗎?餘下的讓他看著辦吧。”
說罷便腳步輕點,頭也不回的走了。
無邪一走,武靖就轉身盯著廖統領,冷聲道:“廖統領,本將看你如今年歲大了,腦子卻越發糊塗了?你就沒想過質疑燕卿暘就是在質疑聖上的決斷嗎?本將這就修書,將剛才的事和戰況一併發回夏都,你好自為之吧!哼!”言罷便拂袖回了大帳。
洪副將好歹也是和廖統領共事多年,可此時也不得不嘆了口氣道:“廖兄你當真不該……唉。”
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廖統領也通體冰涼,猶如一桶冰水從頭澆下,直直涼到了腳底板。一個不穩,就跪坐在了地上。
他只是說出了心中所惑,他當真沒想到燕卿暘那小子性子如此剛強!就算他真的無法證明,也不會怎麼樣的。可……他半生戎馬,就要止步於此了嗎?
而再說另一邊,無邪的腳程實在是慢,剛走了一個時辰就揮汗如雨。他從未覺得自己這麼弱,只是抱個女人罷了。可到底他武學修為太差,於是咬咬牙叫到:“水落一!”
水落一因為沒讓玉胭兒看向百里陌,而硬生生在樹林裡接下了玉胭兒怒極揮來的一掌。可到底是神獸,恢復能力還是很強大的,這會子功夫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他一出現,不用無邪說話,接過了玉胭兒。
玉胭兒感覺到自己落入了一個冰涼的懷抱就知道是水落一,她強睜開眼,看著水落一緊抿的唇,和玉雕般的下顎,柔聲道:“落一……對……不起。我只是……心疼……疼的很……不是故意……傷你。”
水落一也沒有低頭,只輕聲回道:“我懂。無妨。”
玉胭兒苦笑。剛剛的所作所為一點都不像平日裡冷靜自持的她,她可以不辯駁,她也可以一笑置之。但是她選擇了一種近乎自殘的方式,堵住了眾人的嘴。
其實,她只是想,**上痛了,心,便沒那麼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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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輸血
水落一幾乎是以急速掠過樹林,若是此時有人看到,一定愣在原地揉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水落一擔心玉胭兒的傷勢,現下玉胭兒血流不止,因著易容看不出面色,但顯然人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了。
他這一著急,哪裡還顧得上後面的無邪,無邪這個可憐的娃早就被遠遠甩在後頭了。好在無邪也擔心玉胭兒的傷勢,在後面自己一個人輕手輕腳的,也以極快的速度往前方追去。
好在水落一的腳程夠快,只一個多時辰就到了玉清瀚所在的軍營。軍營中的侍衛哪裡能攔得住水落一,僅看到一個人影一晃而過,再望去,就只看見中軍帳的簾子掀了一下,在夜色中抖了抖。
玉清瀚此時正在整理軍務,猛然感覺到一股寒氣逼近,待他抬起頭,就看見水落一那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