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徹沒想到玉胭兒扯到自己的生辰上去,也沒細想,便答道:
“是的。再有十日便是。”
玉胭兒轉頭看向紫淵,紫淵會意,從袖口拿出一個用白色錦布包裹著的手掌大小的物件,遞給皇甫徹。
玉胭兒輕笑的看著皇甫徹:“徹哥哥開啟看看,算是胭兒送你的生辰禮物。可要拿好了,不要到時候再尋胭兒要,胭兒可再沒得拿出手的東西了。”
皇甫徹心存疑慮的開啟錦步,入眼一塊明黃色的鎏金玉牌,上刻東麒國聖獸麒麟小像,背面用篆體刻著四個大字:東麒虎符。
皇甫徹大駭,險些沒能拿穩,驚恐的看著玉胭兒:
“這……這可是……可是……”
玉胭兒點點頭,接下他的話:“東麒掌帥兵符,可控東麒三軍八十萬將士。軍中令。除卻皇城禁衛軍,持此令,徹哥哥可調派任意兵馬。這個禮物,徹哥哥可喜歡?”
皇甫徹直至此時,才明白,眼前的人並不如自己所認為的那般淡薄寧靜,心思單純。怕是所有人都沒有她城府深沉,之前所呈現的假象讓她逐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事事不出風頭,韜光養晦,想必對周身發生的事情看的最透徹的便是她了。也是,擁有著紫雲樓和黑影門,還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她的耳目。
“玉妹妹可是要與徹說說,這東麒虎符是如何到了玉妹妹手裡。”
心思看似百轉千回,卻也冷靜。玉胭兒看皇甫徹如今說話已從善如流,便回到:
“如何來的,胭兒也不好明說,只告訴徹哥哥是有人樂意親手奉上,我也算借花獻佛。你自是拿好了,也不用擔心來路不明,給自己招了禍患。”頓了頓又道:“話都說到這兒了,胭兒只問一句,二皇子可想要這東麒江山,登基為帝?”
皇甫徹一個心驚,如此大逆不道之話,她卻問的直白。就如這東麒唾手可得,她絲毫不在意。可她又何嘗不是說中了自己的心事。自己雖是個皇子卻是庶出,雖與太子年齡相仿,卻敵不過皇室太子立長立嫡之說。他自小便勤學好問,精於功課,就連武修也不曾怠惰。可終究還是暗地裡受盡太子欺壓。
玉胭兒見皇甫徹眼神閃爍,流露出一絲哀傷,便添了一把火道:
“徹哥哥的母妃是胭兒的嫡親姑姑,捧著一個貴妃的頭銜十幾年如一日,就算是得了皇上一朝寵幸,終還是不如那皇后娘娘執掌六宮。人家是母憑子貴,囂張的很。可憐了景瑤公主,母妃說白了只是個妾室,自家哥哥也不曾封王拜相,這些個皇子公主,長公主已經出嫁北玄,爺爺可著實傷心了一陣,就剩下景瑤一個適齡,保不齊哪一日他國來犯,就成了和親的犧牲品。”
皇甫徹聞言心頭一酸,想著母妃多年在宮中舉步維艱,步步為營,只為給自己拼個好前程,就算不為自己,為了親人,自己也不應這樣猶豫下去。攥緊手中的虎符,眼含堅定抬頭看向玉胭兒:
“玉妹妹說的對。徹總念著畢竟是血濃於水,骨肉親情的就得過且過,只要不傷我性命,我便也懶得與他爭這個皇位。可今日玉妹妹一番話令徹醍醐灌頂。我當他是兄弟,他可曾真心待我?總不過換了太子,這東麒還是姓皇甫,我也無愧於先祖。”
玉胭兒知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便說道:
“徹哥哥沒什麼好感愧的,不是胭兒知你是自家兄長才要幫你,是這太子真真紈絝,昏庸無用不說,品行也是極差。真要這天下給了他,百姓還不怨聲載道,東麒再無寧日。你替他接了這擔子,也當造福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