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笑道:“小伊找阿瑪可是有事?”
“阿瑪,”念伊走到他身旁,拉住他的衣袖,嘟了嘟嘴,“小伊要向阿瑪告額孃的狀,哼!”
“哦?”胤禛笑出聲,將她拉至懷裡,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子,“告什麼狀啊?額娘怎麼惹小伊生氣了?”
“阿瑪,今天額娘跟舅舅在書房裡說話,被小伊聽見了……額娘讓舅舅下次拿好東西來,卻不讓小伊和阿瑪知道。”念伊認認真真地告起狀來。
“那小伊有沒有聽到額娘說的是什麼東西?”
念伊點頭:“是……哎,什麼東西來著?”小丫頭玩了一天就把那名字玩忘了,手指撐著臉蛋冥思苦想了許久,才似是而非地道,“好像是春什麼……哎呀,完蛋了,小伊忘記了!”念伊一張小臉皺成了小包子。
春什麼?胤禛挑起一邊眉毛,眸子裡閃過一抹古怪的神情——不會是春……那什麼吧?那丫頭究竟是想要做什麼,還不能讓我知道?莫非……不會吧!胤禛不知想到何處,頓時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好個臭丫頭,真虧她想得出來!
“阿瑪、阿瑪,”念伊拉拉他的袖子,奶聲奶氣地道,“阿瑪要幫小伊評評理!額娘不乖!”
“嗯,額娘確實不乖!”胤禛笑著點頭,“不過額娘說的那個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既然她不想讓阿瑪和小伊知道,那咱們就不讓她知道咱們其實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這樣的話,你額娘有瞞著咱們的秘密,咱們也就有了瞞著她的秘密,豈不是就扯平了?小伊認為呢?”對付小孩子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辦法他也不陌生,就是忽悠。
小伊想了想,終於展顏一笑,重重點頭:“嗯,那阿瑪和小伊都不能告訴額娘咱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不然就不公平!”
“好,來,擊掌!”擊掌盟誓之後,胤禛摸摸她的小腦袋,“好了,時辰不早,小伊去歇著吧,阿瑪還有公務。”
終於把小丫頭哄走了,胤禛默坐片刻,忽然勾唇邪邪一笑,這才又拿起摺子繼續看起來。
……
話說舜安顏自從四爺府回去心裡就一直記掛著琬華給他交代的事。既然是姐姐要他辦的事兒,那就不能不辦,可這事兒總有些玄乎,姐姐要那東西做什麼?不會是想給別人下藥吧?想來想去,都覺得這下藥的物件極有可能就是那位姐夫。
大概是夫妻間的情趣吧。舜安顏望望天,嘆了口氣,揹著手老氣橫秋地往外走,自言自語道:“好歹體諒一下我這個光棍的感受吧……”
打馬往茗香樓去,雖說那是個喝茶聽戲並所有客人都心照不宣地知道還有特殊服務的地方,但縱然是清倌人也是有那種藥的。舜安顏進去後輕車熟路地選了個雅間,然後點了一位從前就廝混過幾次的清倌兒的拿手琴曲,不費多大勁兒就要了一小瓶上品春。藥——雖為白色粉末,但沾水即化,並無色無味,且藥效持久,藥力強勁,乃居家旅行壞人清白之必備良藥。
那清倌人頭一次知道他竟也要對別人用這種藥,少不得調笑幾句。舜安顏被這女子撩撥得心火上來,灌了半碗茶,掏出銀票塞到這女子高聳的懷裡,趁機輕薄一番便笑著離去了,並未在這風月場地多有停留。
又去了一趟常光顧的某家藥鋪。從藥鋪出來沒走多遠,竟正好與十四阿哥胤禎撞了個對面。
胤禎定睛一看,伸手一把揪住他:“好些天沒見你了,也不知你整天都在忙些什麼!八哥那裡你也好久沒去了……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兒了?”
舜安顏嘆氣道:“最近在家讀書呢……我阿瑪總說我不務正業,唸叨了一兩年了,這次是真發了狠,逼著我每天學四書五經,要我以二堂叔為榜樣呢,希望我能早日學業有成。”
“就你小子?”胤禎笑道,“也想跟法海先生比?我看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