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約也就止步於此了。
“我不嫌棄,永遠都不。”葉臻上前一步,接過包袱,伸手環住了朝氏,“姑姑,這裡是我的家。”
這個擁抱轉瞬即逝,在朝氏還在發愣的時候,葉臻便鬆開了她,笑道:“姑姑,您多保重。我得走了。”
葉臻抱著包袱出了門,這一次她一出現,門口那些議論聲就停止了。人們神情各異地看著她,有幾個人帶頭跪了下去連聲道“恭喜將軍”。先前那幾個唾罵過葉臻的,陰沉著臉縮在後頭生怕她注意到他們,倒也有沒臉沒皮的,湊上來磕頭求她讓他能夠鞍前馬後效力。衛廣吳三人站在人群裡,目光復雜。
總兵走上前來,恭敬地行了個禮,道:“將軍,此間事務請交給下官。”
葉臻點頭,道:“善後和盤纏分發就交給你們了。佈防事務不可鬆懈,若有異常即刻來報。”她又吩咐了幾句,便帶人上馬離開。停在歸來山莊大門前,最後看了一眼朱先生書寫的匾額,她深深吸了口氣,“走吧。”
叢舟方才宣旨後便一直默不作聲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這會兒帶著幾個血影不遠不近地跟著。葉臻招手讓他過來,問他昨天半夜的情況。他這時也收起了最後一絲不以為然,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她。雖然他知道的不全,但既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隱去枝節,當然,更沒有扯些不相干的事來暗戳戳為少主邀功。叢舟心裡清楚,面對少夫人,還是不要自作聰明的好。
葉臻聽完,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轉而問起了鄭經。叢舟便老老實實說了玄天承的吩咐——那其實就是三天前發生的事,接著又說這事本還沒那麼容易,是因為陸鼎元這幾日都忙著日照峰這邊,顧不上鄭經。
葉臻問了幾句,便不再出聲了。鄭經著實是個關鍵人物,也可說是整件事不可或缺的導火索。鄭經和袁若兒的那樁案子,讓鄭家和秦家繼而和知本堂搭上了線,又把趙記拖進了這灘渾水裡。自然,他也會是個破局點。不過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處理鄭經。
眼下她心裡亂糟糟的,身上也是一陣涼一陣熱,想一會兒事,又有點想玄天承。他昨夜強撐著又動用了那麼多魂力和靈力,又是毒發剛過,身上還帶著那麼重的傷……
這般一路想著,大家都沒再多話,緊趕慢趕先到了百草堂。早先已另有差使來宣過旨意,堂中人見到葉臻紛紛迎上來恭喜。只是很快便有人來跟葉臻彙報這兩日的情況,接著明煙趕了過來,兩廂敘話,互相通了訊息。
葉臻聽到有人下毒和趙九垂危時神情尚穩,待聽到姜堯遇險強撐著指導明煙救活趙九、昏過去至今未醒,終於流露出了幾分慌張和憤怒。
“……欺人太甚!”葉臻咬牙切齒,一路往後院走去。叢舟和劉山等人都知道姜堯,便也跟著去了。
姜堯算是百草堂所有大夫和學徒的老師,連藥童入門時都要由他親自蓋印,他這一倒,百草堂上上下下都掛心不已,這過去的一天裡,已經開了大大小小不下百張方子,藥熬好了,卻不敢輕易給他喝下去。無他,姜堯的症狀實在很奇怪。骨折並不會導致這樣長時間的昏迷,倒像是中了藥,可沒人看得出到底中了什麼。好在君識留了下來,一直用靈力給他吊著氣。
葉臻進了門,門口守著的小藥童紅著眼睛上來行禮。葉臻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算作安撫,走到床邊,看見君識因靈力透支而慘白的臉,皺了皺眉。接著便看見姜堯一片死氣的臉,倒抽一口冷氣。
她給君識渡氣,一面脫了自己外衫給他披上,啞著聲音叫了聲四哥。
君識道:“回來了?用不著,你歇歇。”他咳了一聲,說:“大哥去了蒼梧山。你那邊的事我聽說了……”他卻沒提更多,笑道:“過幾日給你辦桌酒席。”
葉臻唔了一聲,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回頭看了看。還沒等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