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夏媽媽好。”他有禮的微笑。
“你那什麼鬼樣子?”夏凡皺著眉,粗聲質問。
“沒什麼,一點小偽裝而已,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四兩撥千金的回答。
“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夏凡逮到機會,極盡刻薄的說:“不會是因為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怕被你玩過的女人到學校找你麻煩吧?”
“老爸!”夏實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你怎麼老是這樣說話?”
“那不然他幹麼裝神弄鬼的啊?”夏凡理直氣壯的回答。
“老爸,你不懂啦!”
“對對對,我不懂。”見女兒直維護著李勳,夏凡被女兒胳臂向外彎的態度氣死了,遂轉移話題,“還不快去換衣服?要開始上課了。”
“好啦、好啦。”夏實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向道場換裝。
“你也去。”夏凡朝李勳瞄了一眼。
“我!”李勳指指自己。“夏叔叔是在說我嗎?”
“不是你是誰?快去給我換道服!”
“請問,我換道服要幹麼?”他很有求知慾的不恥下問。
“練習啊!要幹麼?”夏凡口氣不佳地說。
“噢,我懂了。”李勳恍然大悟的露齒一笑。
原來是要他一起參加練習,早說嘛,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不配合呢?
他查過資料,夏凡不輕易收徒,不是所有想來學習劍道的學員他都願意收,除了看對方的資質、實力外,他最強調的就是要有強烈的企圖心,沒有企圖心的學生他絕對不收。
許多人求也求不到的機會,他這麼輕易的就得到了,如果他還拒絕,那麼他李勳就是天下第一大豬頭了。
照著前些天夏實教他的方式,一一穿上道服和道裙,連配件也都照著流程穿上,最後以頭巾包覆住頭髮,然後抱著面具走出更衣室。
一踏進道場,他立刻被那莊嚴的氣氛給震懾住,只見五十名學員紛紛跪坐在榻榻米上,每個人都抬頭挺胸,姿勢端正,四周安靜得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順著大夥注視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場中央站著一黑一白的兩個身影,而夏凡則在場外擔任裁判的工作。
“開始!”夏凡一聲令下,雙方立刻進入戰備狀態,身著白色劍道服的一方腳步快且穩,喝斥一聲,竹劍以驚人的速度正面痛擊黑色道服的一方。
“面!”夏凡喊道,表示白方的攻擊成功。
纏鬥的兩人馬上被夏凡分開,但那股殺氣卻像是要凌遲對方似的,熊熊燃燒著。
李勳也感覺到那戰鬥中才會發出的殺氣,只有身經百戰的老手,才會有這種令人敬畏的氣勢。
“喝—”這次換黑方攻擊,他打算出奇不意地攻下白方的手部,卻沒想到白方硬是擋下這波攻勢,甚至反將他逼退至場邊。
“喝啊—”黑方殺出重圍,舉起劍衝向白方。
白方不為所動,連一點害怕或遲疑都沒有,看準黑方防備落空的地方,舉起竹刀輕輕的往腰側襲擊。
“胴!結束。”對決結束,黑白兩方互相行禮,退場。
直到身穿白色道服的高瘦身影在場邊坐了下來,脫下面具,李勳這才看出,原來那身著白色道服的高手,是夏實!
她將脫下的面具放在腳邊,並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擦臉上的汗。
“夏實還是那麼厲害。”一旁的學員怕怕地道。“連我們都不是她的對手。”每天夏實都得充當父親的助教,除了練劍外,還得跟學員們較量,當做他們的實力測驗。
今天上課的班級是大學班,許多大學的劍道社,或是劍道同好皆會一同前來上課,甚至有些學員曾在各大比賽中奪得大獎,但只有少部份的人能與夏實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