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寧鬧了個大紅臉,尤其是對上男人揶揄的目光。
“這麼怕我?!”男人低笑了一聲,伸手將康寧垂在臉側的頭髮攬至耳後,動作溫柔,盯著她的目光更溫柔。
然而那隻手並未撤離,停在康寧臉側,細細摩挲。
康寧對男人曖|昧的舉動毫無抵抗力,這個男人似乎總是喜歡撩她,還愛看她臉紅。康寧不想讓對方遂願,可是面對季崇嚴這樣的‘老手’,在如此力量懸殊的較量下,她從未贏過。
收到對方幽怨到近似惹人憐愛的眼神,男人眯了眯,淡然地收回手。康寧不由鬆了口氣,卻未注意到男人垂在身側的手仍不曾閒著。
大拇指輕輕摩挲著食指,像是在回味指尖那一抹細膩又柔滑的觸感。
燒烤結束後,邊常簡接了個電話,提前離開。為了完成任務,季崇嚴他們按照事先計劃在野外露營一晚。季南仍是堅持一個人睡,他現在不做燒烤小王子,他要做一個勇敢的美男子。康寧拿他沒辦法,可是也不能讓她和季崇嚴睡,留孩子一個人睡,這成什麼事兒?
心知季崇嚴對季南一向管教嚴厲,康寧等著這人說句話。誰知這人半天不吭一聲,還是康寧忍不住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才慢悠悠地掀開眼皮,不緊不慢道:“他要一個人睡可以,晚上別哭著來找我們就行!”
季南小嘴一努,“哼,我才不會哭!”
康寧不由搖頭,到底是個孩子,還是個容易被激的主兒,可是康寧哪曉得季南的小算盤。
他之所以不怕,一是因為他白天偷偷問過邊常簡,這裡很安全,晚上沒有野獸出沒。二是他很細心地發現他爸當時並沒有將兩個帳篷安扎很遠,反而只隔了兩三步遠的距離。這麼近,就算發生點什麼也能第一時間知曉。至於第三點,嘿嘿,他爸平時話太少,人又悶,他這是給他們獨處的機會,讓他爸在康老師面前好好表現呢。
☆、耍流|氓
夜裡,季崇嚴被身邊的聲響驚醒,他摸出枕邊的手電筒,朝一旁照去。
康寧正蜷縮著身子用手緊捂著肚子,臉色蒼白,她痛得死咬住嘴唇,卻還是止不住呻|吟。
“哪裡不舒服?”季崇嚴神色一緊,連忙將人抱進懷裡,目光掃至康寧緊緊捂住的部位,“是不是肚子疼?”
見對方被她吵醒,康寧心知隱瞞不了,艱難地點點頭。
季崇嚴見她連動一下都如此痛苦,臉色陡然一沉,想到白天季南為她烤的兩根玉米,季崇嚴心知八成是這玉米壞了事兒。他沒再耽誤,連忙起身穿衣服。
康寧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別,我還好,不用去醫院。”
季崇嚴動作頓下,目光沉沉地掃向她,康寧心知對方不允許自己拿身體開玩笑,也知道自己不該逞強。可是這會兒痛得確實不似先前厲害,她覺得忍一忍應該就能過去。這大晚上的,又離市區這麼遠,她不想眼前人為她如此奔波。更何況他們這次外出主要是為了季南,她更不想因為自己而讓整個計劃中止。
康寧仰著頭看著身邊的男人,目光中透著祈求。
“…很痛嗎?”季崇嚴到底拗不過她,仿似妥協般放軟了語氣。溫熱地大手覆蓋在康寧的手背上,康寧感覺到一股熱流,立刻將自己的手拿開。季崇嚴二話沒說,用手掌輕輕地揉著她的肚子,康寧舒服地不由放軟了身子,任由自己倒在男人的懷裡。
夜靜得只聽得到帳篷外傳來的窸窣蟲鳴,和縈繞在耳邊男人沉穩起伏的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沉沉地開口,“寧寧,以後不管你發生什麼,我希望自己都能是第一個知曉的人…”
康寧心口一緊,怔怔地看著男人。
如果在身邊都無法照顧好自己的女人,對我而言不僅僅是一種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