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史崇老前輩的指點。”
很好,繼續往死人身上推,沈青愁心想,有本事你把死人挖出來問,看到底是不是。
“哎。”何平一嘆:“紫檀堡慘遭滅門,單老英雄也撒手人寰,至今也不知道是誰幹的,不過單家的紫木劍法也是極有名的,沈兄弟能得到單堡主的指點,也是大造詣啊。”
“機緣巧合罷了。”沈青愁面色淡淡。
便是他們二人搭話,花鳶在一旁一言不發,她何嘗不知何平這是探他們的底,便留給沈青愁應付就行了。
她心裡想著的,卻是另一件事。
沈青愁究竟要做什麼?
他們兩個因為修煉修羅功的緣故,所以從來都是低調的作風,等閒不會大刺刺暴露在外,沈青愁提著人頭說是要來三分堂,花鳶初以為他是看中了穆仁川或者別的什麼人的內力,以圖接近,而現在她突然覺得,也許她想錯了。
沈青愁這些時的舉動未免太過怪異,比如執意逗留在馬嶺這一代,比如行蹤飄忽,比如時常在想著心事。
若是以前,花鳶老早就問了,可是現在她不問,不止不問,還狀若無意的等他自己說。
這就有些“我偏不問,我偏要你自己說”的意思。
道是為何?
花鳶與沈青愁的關係,說近當然近,四年來相依為命,同生共死,彼此間的感情與默契已經形成,尤其是之前她被明月樓花公子所傷,生死一線,沈青愁捨生忘死的將她送去翠龍峰,那時她昏昏沉沉,可不是一點知覺都沒有。
她有聽到他在耳邊用焦急顫抖的聲音低語,花丫頭,不要死;也有感到在賓士的馬車裡,他將她摟在懷中,炙熱的手掌在她肌膚上游走,用內力控制她體內修羅經的內力執行……還聽說他在藥性極強的笸籮草叢裡拖著她跪行了兩米,昏迷之中也拉著她的衣角…
一邊對自己說,那是他為著內功心法,怕她死了,可另一邊心裡卻無法不生出異樣的情緒,複雜的心情伴著些許感動。
有時候,覺得離一個人很近,那是因為心裡沒有更多的期盼。
而開始有期盼的時候,便會懂得計較,就算兩個人站在一起,也還嫌距離太遠。
花鳶便是如此,只是她想確定的不是自己,而是沈青愁,撇開修羅功不談,他的心,願意靠近她嗎?
便在她心緒繁雜,胡思亂想,而沈青愁與何平有一搭沒一搭說話的時候,穆仁川來了。
穆仁川便是上次花鳶他們所見的藍衣人,上次見他,他還氣勢不俗,頗有威風,而如今因為經歷了喪子之痛,身型消瘦,頭髮也花白了,顯得比上次老態了許多,只是仍是挺直腰板,雙目流露著精光,面色微寒,不怒而威。
他進來了,何平連忙禁了聲,垂手站立,神態恭敬。
沈青愁瞥見了,卻動也不動,仍舊坐著,甚至抖了抖衣襬,悠閒的翹起二郎腿。
花鳶也坐著,眼觀鼻鼻觀心,低頭喝那杯快要見底的茶。
穆仁川是一堂之主,又是前輩,他來了這二人也不起身相迎,未免太不上道。
所以穆仁川站著看他們,眼神又利了三分,氣氛也變得極壓迫人。
一般人的話,這場面下早就坐不住了,獨他二人氣定神閒,一個保持笑容,一個低頭沉思。
何平一瞥,便出來打圓場了。
“堂主,這位沈兄弟,花妹子,當日我們在是小客棧見過的,那方木頭盒子便是他們送來的。”
沈青愁這才拱了拱手,道:“穆堂主,這禮物可還滿意?”
花鳶也抬起頭,看向穆仁川。
穆仁川沒回答,點點頭,拂袖轉身,入了主坐,隨後便有人前來上茶。
沈青愁他們送來的這份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