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琦華髮表了自己因為是女兒身不能上戰場的遺憾後,突然對阿難說:“你說我穿上士兵的衣服去城頭殺敵,爹爹會不會答應呢?”
阿難汗顏,這姑娘真是個傻大膽啊。
何夫人終於聽不去了,說道:“趙姑娘,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還是安生待著便好,戰場上刀劍無眼,相信將趙將軍也希望你平安無事。”
趙琦華似乎有些尊敬何夫人,見她態度強硬,只能撅著嘴,摸著腰間的那條紅色的鞭子在屋子裡轉圈圈,讓門外守著的侍衛有些擔心這位大小姐會不會一鞭子抽來拿他們來練鞭子發洩多餘的精力。
阿難坐了一會兒,見何夫人要應付某個衝動的戰爭狂人也挺累人的,便識趣地告辭了。何夫人被趙琦華弄得有些頭疼,也不留阿難,讓人將她平安送回家。
阿難一天心神不寧,直到等到天黑都沒見楚霸寧回來,可想而知戰爭的激烈。不過讓她安慰的是,沒有聽到什麼壞訊息,就算上了街,除了街上的人少了點,也能看到桐城裡的百姓因為習慣了,這場戰爭對他們生活並未有什麼變化。
晚上,楚霸寧讓木圓兒回來告訴阿難他不回來了,阿難心裡有些失望,但聽到木圓兒說王爺一切安好,繃了一天的臉終於露出了個笑容。
木圓兒很快便走了,臨走前,阿難將府裡嬤嬤做的一些清爽的小點心讓木圓兒帶去。她有些怕戰事吃緊,楚霸寧這負責任的性子會忙到沒有時間吃飯,餓出胃病就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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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一直持續了十幾天,眼看要下雪了,北越人彷彿不知道疲憊寒冷似的,天天來搔擾。這些日子以來,兩軍交戰數次,各有勝負。
這天,阿難又抱著兩隻小狐狸坐在坑上發呆,剛下了一場小雪,天氣冷著,讓她只能穿得像只熊貓一樣窩在家裡烤火。
這些天來,阿難有些煩的是趙琦華天天上門來找她說話,談話的內容不外呼是外頭的戰爭。阿難現在是明白了,這姑娘也是與眾不同的。她對自己的婚事都沒外頭的戰爭令她關心,若這姑娘是個男人,她說這些讓人覺得天經地義的,但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未出閣的嬌小姐,說多了只讓人感慨她投錯了胎。
趙琦華自從誤會了阿難的意思時,便將阿難引為知已,將自己對戰爭的想法,以及想上城頭領兵殺敵的願望都傾吐給了阿難。阿難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丫頭就是個戰爭狂熱份子,若生在二戰期間,這丫的可能就是個女版希特勒了。
阿難聽多了也煩了,她對付趙琦華的辦法是,邊傾聽邊勸茶,等這姑娘喝了一肚子的茶後,便會自動閉上嘴巴,抱著肚子回家去放水消食去了。
正想著,丫環又掀簾進來告訴她,趙姑娘又來了。
趙琦華仍舊穿著一身緋紅衣服,腰間纏著紅鞭,像冬天裡的一團烈火般颳了進來。
“好冷好冷!如翠,上熱茶!”趙琦華跺跺腳,也不客氣地坐上了坑,邊叫如翠上熱茶。
如翠脆聲應著,伶俐地去泡了熱茶出來,邊笑道:“趙小姐,冬天喝茶雖然能暖身,但喝多了也是不好的,容易積水。”
趙琦華一聽,頓時想起了她第二次見肅王妃時,就是被這丫環勸著喝了一肚子的茶水,最後又被肅王妃笑語晏晏中,喝得撐了肚子,丟臉地只能去找大夫。
趙琦華狠狠地剜了眼如翠,轉身找阿難說話:“阿難,你說這戰爭什麼時候結束呢?爹爹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軍中一點訊息也不讓傳出來。”
阿難摸摸一隻小狐狸的腦袋,說道:“這我可不知道了,北越人撤軍的話,總會有訊息傳過來的。”
趙琦華一聽,心思又活絡開來,蠢蠢欲動。
趙琦華看了眼阿難,見她像平常的官家小姐般抱著兩團寵物縮在皮大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