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淡香讓柯宥禹頭頂控制不住冒出了一隻耳朵,他破天荒追了兩步:「等等,你剛才和誰在一起?」
牧炎還是那句話:「滾。」
沒等柯宥禹從那縷盪人心魂的香味中回神,牧炎就大步上樓連個背影都看不見了。
留下怔怔出神看著自己掌心的柯宥禹,那裡似乎還握有一縷餘香。
容懷坐在床上看書,還沒有翻兩頁就聽見敲門聲,拉開門:「這麼快?」
牧炎把袋子放在桌上,容懷從裡面拿出泡好的安神花茶,小小一罐還溫著,還有烤肉、海鮮濃湯,山藥排骨羹……散發著馥郁好聞的香味。
牧炎席地而坐,隨意吃了兩塊烤肉之後,才發現容懷捧著茶杯坐在床頭,並沒有和他一起吃夜宵的意思。
「你不吃嗎?」牧炎問。
「我不喜歡葷菜,也不太吃夜宵。」
「你怎麼樣?」容懷噙著笑問牧炎:「還和口味嗎?」
牧炎被香料嗆了一下:「這是你點的,和我的口味有什麼關係?」
容懷倒了一杯水給他:「可是這些都是你的呀。」
牧炎覺得他這句話的潛臺詞是,我也是你的呀,耳尖瞬間燒紅,他偏過頭不接茬,悶頭吃嘴裡的烤肉。
雖然膚色較深,但耳尖通還是顯而易見的,容懷瞥見他的耳尖嘴角彎了彎,抿了一口清淡的花茶。
牧炎耳尖燒紅,滾燙就沒有消退過。
熱意甚至從耳廓蔓延到臉上,牧炎後背汗濕一片,乾脆解開外套,脫在地上,後來仍然覺得不解躁意,連背心也脫了。
容懷放下水杯,把空調溫度略微調低一點。
牧炎動作一頓,腮幫咀嚼的速度也漸漸放慢,他冷靜回想竟然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留在在容懷寢室其樂融融吃夜宵的,但心底卻是難得的平靜。
上天賜予他天生戰士的身體,但他心臟無時無刻似有烈火灼燒,就是睡覺也不得安生,可是現在他心裡卻安靜得不可思議。
寢室裡氣氛太好,牧炎視線逐漸偏移,挪到枕著床頭的容懷身上,那雙玉白纖細的雙腿垂落在床邊,似蒙上一層淡色的柔光,足背依稀可見煙青霧色的血管,好看得不可思議。
牧炎唇舌乾渴不已,居然有些食不知味,他舔了舔唇,竟然發出響亮的「咕咚」一聲。
聽見自己吞嚥的聲音,牧炎才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心頭砰砰直跳,一時不知說些什麼。
容懷卻笑了,倚在床頭撐著下巴道:「看起來味道還不錯,那就都給你了。」
牧炎一頓:「全都給我?」
他是alpha體力消耗大,這些烤肉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他總覺得容懷喜歡一語雙關,比如說這個全都給我,他就覺得這個全都裡麵包不包括容懷本人……
一頓烤肉海鮮吃的牧炎連鹹淡都沒嘗出來,夜宵雖多但總有吃完的時候,想到又要離開這間屋子,牧炎竟有些不捨,但表面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他收拾了一下桌上的垃圾,提到門口:「我回宿舍了。」
容懷踩著地毯走過來:「也好,一會兒宿管也要查房了。」
牧炎不記得自己應了什麼,悶頭大步走出房門,到了樓梯口他回過頭,容懷側身在關門,光從後面深深淺淺照射過來,將他纖細柔韌的肩腰勾勒得淋漓盡致。
容懷闔上門,就上床休息了。
牧炎卻魂不守舍地提著垃圾回到宿舍,直到在走廊上碰到隔壁宿舍的同學,一臉驚訝地望著他:「炎哥,你怎麼才回來?還提著一袋垃圾?」
牧炎心不在焉,也忘了自己回了一句什麼,就轉身下樓倒垃圾,隔壁宿舍的同學喊他去打牌,他也拒絕了,直接關燈躺上床,但眼前浮現的卻是容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