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他自詡修為高深,並不膽怯,電光火石變了招,打算先取走謝幼清性命,再轉頭對付來人。怎料那黑衣人行動比他還快,雖遠先至,一把拉走了謝幼清,叫他撲了個空。
“孃的,你可算來了。”謝幼清罵了一句,“再晚來一會兒我可交代了。”
“重死了。”玄天承一把推開他,騰出手來迎戰,一面道,“誰跟我信誓旦旦說能拖一炷香?謝希玉,你這功力荒廢了啊。”
楊公這才意識到來人便是鎮北侯,不由起了興致。早聽聞這鎮北侯修為在同齡人中一騎絕塵,與一些成名前輩也可戰為平手。過了幾十招,果真名不虛傳。不過他很快便發現鎮北侯有傷在身,靈力流轉間有極其細微的停滯,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把握。
玄天承其實也不是很有把握。心脈的傷實在是有點拖累,儘管他在凌花閣盡力調息穩住了,但也不知何時會再次爆發。而且,聽聞這楊公乃是當年縱橫江湖的第一高手,又是陳梁兵亂的在逃主犯之一,今日無論如何要將他拿下,最好還是生擒,他也不由打起十萬分精神來。
玄天承憂心別業內情況,也憂心南郊山中戰況,打鬥間,便乘隙對謝幼清道:“歇夠沒?好了就去幫梅姨。”
“不用我幫你?”謝幼清見他二人打得幾乎連影子都看不見了,不免十分著急。
玄天承聲音微微低沉,“陳霖來了,南郊山中比我想得複雜……”他忽地沒聲了,片刻又道,“你先去,我解決這裡就來。”
謝幼清只好應了一聲,遠遠又道:“抓不了就給他殺了!別讓他跑了!”
玄天承挑了挑嘴角,足下微微趔趄,飛濺一排的碎磚碎瓦,身子一歪,一個倒勾又翻身上了屋簷。
楊公飛身連環雙拳追至,微微氣喘,“你們竟還請得梅若霜出山?”見拳鋒擦著他肩膀劃過,險險避開直衝他腰腹而來的一股掌力,又大笑道,“可惜,她遠不如當年了!”
玄天承接住他又一拳,順勢變招,借力打力。他的招式無疑是快準狠的,可到底輸在了年紀上,靈力不免有些後繼乏力。這一乏力,同為高手的楊公便敏銳地察覺到了。他冷哼一聲,一拳搗在他胃脘。
玄天承悶哼一聲,嗆出一口血,連退數步。
楊公便有些輕蔑了,冷笑道:“本事不好,就不要分心了。”
兩人又過了百來招,身形與雨夜幾乎融為一體,從別業一路打到山上。
楊公急追而上,把玄天承逼到了一個夾角,正欲乘勝追擊,忽地感到一陣劇痛。原來玄天承壓根沒管他的攻勢,直接便把空門暴露在外,靠著極快的速度,瞬間卸掉了他的肩骨。
玄天承這時忽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本已乾枯的氣海重新充盈,手中淡藍色的水系靈力忽然就變成了純粹的白色。
楊公大驚,失聲道:“白家?”很快又鎮定下來,“不過是個娃娃,諒你也沒有多少魂力!”他雖一邊胳膊不能動彈,但比起健全時動作也不遑多讓。比靈力,他又不是比不過,再打下去,首先堅持不下去的只會是鎮北侯。
“你好像,不太瞭解白家。”玄天承忽然笑道,身形驀地消失。
沒錯,就是原地消失了。
楊公目瞪口呆。
只見這林間萬物,忽地都發出了幽幽的白光。那些白光星星點點升起,逐漸匯聚成一個巨大的光球,光球展開,刺目的白光過後,金色的咒文躍然而出,升騰跳躍,盤旋幾圈,刷地朝楊公飛去。
楊公豈會束手就擒,當即運起靈力抵抗。誰知這咒文竟然不為靈力所動,徑直穿過他靈力凝成的壁障,刷地纏上了他的身子,在腰腹處猛地收緊。他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感覺到胃腸都在被碾碎的邊緣,氣海則更是有種崩裂的痛。但他到底是一方高手,即便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