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遠,只覺納悶,“這臭小子,又怎麼了?”
一夜過去,次日耶律齊去找楊過下山,兩人剛出門,就被趙志敬給攔住。
“小師叔,”趙志敬扯笑道,“你要下山,弟子不敢阻攔。但楊過是我門下弟子,他要出去,我這個做師父的,也還能說上話。”
耶律齊點頭,“恩,你說的有道理。那我現在這個做師叔的要帶師侄下山,你這個做師父的,是不是應該讓路啊?”
趙志敬臉色大變,怒道,“耶律齊,我敬你一聲師叔是給你面子,不要真以為你一個小孩能跑到我頭上。現在師父將教中大小事務交給我處理,我說不讓楊過下山,他就不能下去。”
耶律齊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是交給你處理,是交給你和尹志平一起,你年紀這麼大了,一個人怎麼挑得起這擔子?還是讓你尹師弟幫幫你吧!還有,全真教最重視師徒尊卑名分,你既然叫我一聲師叔,不管我年紀小你多少,你也該知道我的地位就是在你之上。所以,今天我要帶楊過下山,你最好不要囉嗦。讓開!”
趙志敬在眾徒弟面前被耶律齊一個小鬼喝斥,頓覺顏面無光,待想要發作,又忌憚他那句“全真教最重視師徒尊卑名分”,只得強忍了怒火側開身子,讓耶律齊和楊過過去。
耶律齊和楊過兩人牽手一路狂奔下山,跑到山腰時停下對視大笑。
“今天咱們好好玩玩再回去。”耶律齊道,“天天呆山上都快悶死了。”
楊過只是巴不得一聲,忙點頭,“好啊!”
兩人去到就近的鎮上,在路邊逛了一陣。耶律齊以前便在市集上混過一年,後去了丞相府,更是經常出來逛街,因此對這些路邊的小玩意兒也沒有什麼太大興趣。倒是楊過,從小跟著穆念慈四處奔波,穆念慈死後獨身一人偷雞摸狗東躲西藏,為了活下去什麼都做盡了,哪裡還有心思逛街,後去了桃花島與世隔絕,被送上終南山後也從未下過山,因此興致十分高昂,東看西瞟的只恨雙眼不夠用。
耶律齊也不吝嗇花錢,只要是楊過喜歡的,都買下來送他,不一會兒,兩人手上便提滿了大包小包。
少時,耶律齊見逛得差不多,便道,“咱們去前面酒樓吃雞,完了再回去。”
楊過剛點頭答應,只見兩人一追一趕從耶律齊身旁跑了過去,只把耶律齊撞得連步後退,站立不穩。楊過忙丟開手中東西上前扶住他,將他攔腰抱住,一股淡淡的紫檀香氣繚繞入鼻,楊過下意識吞了吞口水,深吸了一口氣,暗道,以前沒跟子均這麼靠近過,原來他身上這麼香。
楊過哪裡知道,耶律齊自入丞相府後,平日衣服洗乾淨了下人都會拿紫檀香來為其燻烤,日子久後那股香氣便一直伴隨著耶律齊,跟他自身溶為一體,所以才有了這淡淡的香味。
楊過還以為他是天生就帶著這香氣,越聞越覺好聞,不禁又多吸了幾口氣。
耶律齊未曾察覺楊過心思,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袍子說著道謝,才拍了兩下,臉色一變,“不好!我的錢袋沒了。”
這才知道,剛才那兩人是故意做出這追趕的動作,來掩飾他們偷錢的舉動。耶律齊蹙眉暗道,看來是早就被盯上了。這兩個小偷,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簡直是自找死路。
伸手拍著楊過肩膀,道,“你去前面的稻香酒樓門口等我,我去把錢袋追回來。”說完,不等楊過回答,縱身飛起,朝那兩人離去的方向追了去。
楊過倍是羨慕地看著耶律齊瞬間消失的背影,抿唇道,“總有一天,會是我幫你去做任何事,而不是留在這裡等你。”
這邊耶律齊循著那兩人一路追到小巷口,只聽見拐角處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響動,等跑進去看時,只見那兩人鼻青臉腫的跪趴在地上,見耶律齊進來,忙磕頭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