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汗,說是白洗了……”
提到怡娘,郎君不會無動於衷。
“下午木匠就會來弄,到時候改成淋浴。”
啊!
原來郎君早就想著了!
“是。”
章四娘出去,微微低著頭,沒看到在另一個地方的怡娘正在審視的看著自己。
她尋到了言笑和花紅。
“我方才去求了郎君,郎君說你們伺候娘子辛苦,下午就令人來弄那個淋浴的東西。”
花紅歡喜的道:“呀!晚上就能試試了!”
言笑握著章四孃的手,“你真好!”
“都是一家人呢!”章四娘笑道。
隨後,章四娘離去。
花紅冷哼一聲,“她這是做人情。”
“想討好咱們,再去討好娘子!”言笑冷笑。
二人都沒注意到側後方屋簷下的怡娘。
怡娘雙手交叉放在小腹前,平靜的看著這一幕。
管大娘悄然出現,“哎!怡娘你在這呢?”
二人寒暄幾句,管大娘指指言笑二人,“怡娘你覺著她們如何?可能輔佐娘子?”
輔佐,這便是要做侍妾的意思。
怡娘默然。
良久。
她淡淡的道:
“道行不夠!”
……
“皇叔也在?”
王登大喜。
但梁靖卻有些糾結。
“此事吧……老王。”
“安然,咱們跟著皇叔去潭州,再從潭州去寧興,有皇叔做個鋪陳,此事易也!”
赫連春貪財之名連長安都知曉了,所以使團帶了不少錢財。
“就怕這一路不安全。”梁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赫連春在,誰敢?”王登淡淡的道。
二人準備了些禮物,先去尋了楊玄。
“使君正在議事,稍待。”
二人在大堂外等著。
“哨探不利,事後推諉,還敢謊報戰功,林子鈺!”
林子鈺低頭,“使君,下官……下官有罪。”
楊玄揚揚手中的請罪書,冷笑道:“這便是你的懺悔?我說過要從靈魂深處去反省,可你看看,通篇華麗的辭藻,什麼之乎者也,什麼悔兮,什麼內疚不已……全是虛話!”
林子鈺抬頭,心中把那個所謂的老儒恨得入骨,咬牙道:“下官……知錯!”
他看著楊玄,心想錯和罪可是兩碼事,若是使君不駁斥這個錯字,那麼……
可使君為太平縣令時,老夫對他不怎麼客氣,使君必然會順勢弄死老夫。
悔不當初!
林子鈺脊背汗溼。
楊玄冷冷的看著他。
“你的罪責……丟官去職不冤!”
林子鈺垂下頭。
心中絕望。
“但!”
楊玄起身走了下來。
“啟正元年,瓦謝部攻打太平縣,是你帶著人馬來援,那一戰,你身先士卒,身被五創!卻死戰不退!”
林子鈺抬頭,“使君……”
楊玄繼續說道:“啟正二年,你上疏戶部,為戶部分撥的劣質糧食慷慨陳詞,被朝中呵斥……”
楊玄走過來,輕聲道:“你也曾是熱血男兒,我知曉,是上面寒了你的心,以至於你心灰意冷,只想在官場廝混。”
林子鈺老淚縱橫,“使君!”
曹穎在邊上看著,突然握緊雙拳。
楊玄扶住他,“我在,把那些心灰意冷丟掉。以後有事只管說,誰來打壓,我來扛!我扛不住了,咱們整個陳州來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