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偷偷地進他的房間,把他捆回去當她的壓寨相公。
只可惜,天還沒黑,邪戰大叔就找到了她。這個時候,他還逼問她,是不是害怕了?是不是很想他了?她甜甜地說一點也不害怕,也沒有想他,因為她碰到了和大叔一樣英俊,卻比大叔還年輕的相公,邪戰大叔氣得淚流滿面。
看到大叔生氣的模樣,她卻很高興。
噯,那麼長時間過去了,那個冷酷少年的模樣她也早已記不清了。如果能再遇到他,該有多好啊!
雲初君慢慢睜開眼睛,從昏睡中幽幽轉醒。
眼前是一片藍藍的天空,像水一樣的光線照到她的臉上。旁邊長了一大片和人一樣高的草,中間稀稀疏疏地夾雜著幾朵不知名的花,依稀有水聲傳入耳朵裡。
哎?她沒死?
雲初君很激動,動了動身子想爬起,卻感覺身下好像壓了一坨軟軟的不明物體。她側過臉,看見了一隻手,一條腿。
……是個人?
她瞬間記起落崖昏迷前,那個朝她跳下來的黑影。
難道是那個為她殉情的男人?
雲初君一下子爬起來,動作太大,底下的人發出一陣痛苦的低吟,卻仍舊昏迷著,這個人的臉上居然還蒙著黑布。
一把扯落黑布,她震驚了,震得目瞪口呆!
不是為她殉情的男人。
居然是連無赫!
——成了她肉墊子的連無赫!!
·
或許從懸崖掉下來,被她壓壞了,連無赫傷得比她重,一直未醒。她觀察了四周的地形,想著附近或許有人家,或者有什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境,再不濟總有一個山洞,畢竟戲摺子裡一向都是那麼唱的。
可是,事實證明,並不是所有的崖底都和戲裡唱的那樣,有人家、有仙境、有山洞,就連半個茅草屋都見不到,這隻能說明她和連無赫運氣太差。
不得已之下,她勉強撐著身子把連無赫半拖半扶到附近的一條小溪旁邊,讓他靠著溪邊的一棵半大不大的樹,撕了自己半根袖子,到溪中浸溼,替他擦淨臉,順便查查其他有沒受傷的地方。
連無赫跟著她一同跳下懸崖,她是相當震驚的。
殉情?
這倒不至於,一個心裡裝著其他女人的男人,憑什麼為她殉情。
擦淨他臉上的汙泥,雲初君忍不住想到了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其實連無赫是想英雄救美的,無奈懸崖太深,武功太淺,賠了夫人又折兵,運氣不好成了她的肉墊。
不管他是如何跳下來的,還是要等他醒來問個明白。可是,過了一個多時辰,連無赫都沒醒過來,到了中午,居然還發起了燒來,口中一直昏昏夢囈。
雲初君蹲在他面前,十分鬱悶。戲裡不都是這樣唱的麼?男女雙雙落崖,一,要麼全軍覆沒,兩人全死了;二,要麼兩敗俱傷,但是傷得比較重的一定是那女的,發燒的全身發冷發熱發病的作惡夢的也一定是那女的,照顧的一定是男人。
可是現在,委實和戲裡唱的不一樣。
就好比現在,連無赫發燒了,全身忽冷忽熱,還做惡夢,她就是他的親孃,替他擦汗舀水喝,什麼都待她服侍。
到了晚上,連無赫終於退了點燒,唯恐他再發燒,雲初君靠在他旁邊對付睡了一會兒。睡到一半,模模糊糊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她驚醒,下意識看向連無赫,人依舊未醒,卻在喊:“……娘!”
天噯,又在說夢話了!
雲初君揉著太陽穴,恨不能立刻搖醒他。雖這樣想,但還是忍不住伸手摸向他的額頭。呼,終於退燒了,可是,他能不能別再喊娘了?
“喂!連無赫!”她拍拍他的臉,試圖喊醒他。那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