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麼多人在場也不能認慫,有男人壯著膽子呵斥,“你什麼東西敢來這個屋子搗亂?活膩了是吧?”
虞念用眼角餘光飛快掃了一眼門口,緊跟著怔住。
竟是老劉。
他這是……
陡然一道沉涼的嗓音揚起,“就是你想要生食宴吧?”
這嗓音落下後,足以讓屋子裡的溫度驟然下降。令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顫,包括虞念。
她是因為這嗓音的熟悉。
江年宴。
他往屋裡走時老劉稍稍撤到一邊,走廊的光打落在江年宴的肩頭上,逆光而來,所以面容匿在暗影裡,如地獄使者踏著死亡之氣而來。
冰冷、陰鷙,沒半點人情之味。
虞念見到這道身影進來,非但沒鬆口氣反倒心臟更加狂跳,恐懼感一陣接著一陣而來,將唯一能護身的刀子攥得更緊。
纖細的指尖陷入手心裡,手心生疼,應該是指甲陷進去了。
可再疼都不及心口的疼。
是江年宴親口吩咐老劉將她送來這裡,僅僅就因為他的無端猜測將她推進萬劫不復的地界。如果這屋子裡沒有水果刀呢?如果她不是殊死反抗呢?那她此時此刻的下場就跟其他屋子裡的姑娘一樣的吧?
現在他來這做什麼?
是想看看她被人糟蹋成什麼樣?又或者見到她沒被糟蹋他心裡不平衡?他或許還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倒不如殺了她更痛快。
虞念心中怨氣橫生,恨不得手裡的刀子是捅進江年宴身上的,可是她知道自己殺不了江年宴。
曾經的阿洲能一路揹著她走過鮮血,那些血大多數都是別人的。現在的江年宴遠比當初還要強大,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更別提他身邊還有個老劉。
一個活生生的人都能被老劉一腳踹進來,可見老劉身手的厲害。
江年宴走了進來,他沒戴面具,那張臉就映在燈光裡清晰可見了。他們其中有人似乎認出了江年宴,竟渾身開始顫抖,膝蓋一軟噗通就坐地上了。
其他人見狀,雖不清楚來者是誰,但能讓這個屋子裡的人嚇到坐地上的人絕對不簡單,一時間也不敢多言。
那個被問要生食宴的顯然不認識江年宴,雖說迫於男人身上強大的氣場,但還是硬著頭皮強撐著男性的尊嚴。
“我、我就是提個要求怎麼了?不都說封窯這個地方能做任何事嗎?”男人強忍著恐懼,“金、金三角那邊的封窯可、可比這玩得大!”
老劉跟在江年宴身後,冷笑,“還去過那邊呢?就算金三角的封窯也不敢輕易開生食宴。”
江年宴微微抬手,老劉住口了。
他環視了四周,視線從窩在牆角的虞念身上滑過心,唇稍抿出鋒利的弧度。但很快他的目光就移開了,重新落在說話的男人臉上。
那男人生生被他的眼神冷得一激靈。
很快有人抬了把椅子過來,就是把金屬腿木面椅,簡單幹淨。老劉將椅子拎進來擱置屋子中央,江年宴就坐了下來。
他沒坐屋子裡的沙發,不知道是不是嫌髒。
虞念見狀心中冷笑,還有人能比他的內心更骯髒嗎?
江年宴腳邊就躺著那個胳膊受傷的男人,他想動,就見江年宴緩緩抬腳將其胳膊踩住,疼得對方叫苦連連。
他語氣狀似低柔,垂眸問男人,“能安靜些?”
男人瑟瑟發抖,愣是沒敢再動彈了。
見狀江年宴似乎滿意了,光潔的皮鞋踩在男人的後背上,擦淨了鞋底的血漬。
江年宴微微轉臉,“生食宴是吧?老劉,把秦姐叫來。”
老劉點頭,轉身離開。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