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
“可能吧。”輕雪抱著肚子,將掌貼在肚皮上,發現肚中的胎兒在不規律的蠕動,“我的身子可能中了毒,但我每次用膳都用銀針檢查過,絕對沒有毒的。”
“那怎麼辦?”善意一下子被嚇壞了。哆哆嗦嗦從袖子裡掏出那小瓷瓶,抖出一粒,塞到輕雪唇邊,“先服一粒,先止疼再說。花面婆不是說過這丹丸是專門用來壓制你體內的內力麼?你肯定是早上將體內那股力弄亂了……”
“花面婆?”她拈下那粒藥,沒有服下,“慕曦為什麼要打通我的穴脈,助我內力?”
“想要主子你自己保護自己吧,卻沒想到主子你根本壓不住那剛強的內力,所以不得不用丹丸來壓制……”
“先別說了。”她將那粒丹丸塞回瓶子裡,雙眉緊鎖:“這丹丸雖能止痛,卻讓我一次比一次痛,若再這樣反撲,會傷到孩子的。等到晚上,你幫我檢查一下。”
“嗯。”
月明星稀的夜裡,兩人偷偷來到洗菜的河邊,先是取了一盆清水,而後坐在旁邊的深草裡。
“主子,你是真的中毒了!”善音望著那盆裡的滾體,驚得一聲大叫。
她站起身,望著清冷的月,一身淒涼。不想要這個孩子的,除了他,還會有誰。
“主子,我們現在怎麼辦?你中毒了,一旦引產,肯定是有生命危險的,不如我們去找長風主子吧。”
“呀,誰要找我呢?”一聲戲謔,忽然從深草外傳來。只見明朗月色下,立了個身長玉立的高大身影。身影似在賞月散步,緩緩朝這邊走過來,“我說草叢怎麼會說話呢?原來是兩個女扮男裝的嬌美人。”
明明,剛才在急急的找人,這會倒是眉開眼笑。
輕雪回頭,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長風,淡淡喚了聲:“長風。”
長風一身長長的白色袍子,銀髮用髮帶鬆鬆挽著,搭在肩後,對她笑道:“我傍晚趕來的,想來瞧瞧你到底躲去了哪。這不夜深睡不著,出來散散步,便遇上你了。”
“長風主子,主子中了毒,你快幫她瞧瞧……”
“怎麼了?”長風臉色一變,笑意瞬息斂去。
幾個時辰後,月往東移,三人坐在何邊。
長風將那小瓷瓶擱在掌心,搖了搖,問道:“服了大概多少粒了?”
“十幾粒了,每次主子肚子一痛,奴婢就讓主子服下。主子說這丹丸沒有問題,只是尋常的補藥。”
“嗯,這丹丸的確沒毒,而且還是大補。”長風玩世不恭笑道,將那瓶子放進自己的袖子裡,“這瓶清心丸我就沒收了,現在讓我探探你的內力!”
輕雪挺直背脊,一時間只覺那強烈的內力在體內四處衝撞。
長風卻臉色大變,連忙鎖住她肩胛處的兩穴,嚴肅冷道:“輕雪,這丹丸中有一味草藥叫一鉤草,本是做補藥的配方,卻在進入人體後,讓這剛烈的血鳳內力逼成一鉤毒,迫使胎兒吸收,而這毒,可以讓胎兒化成膿水……”
輕雪嚇得踉蹌一步,差點摔落進後面的小河:“怎麼可能!”
長風拉著她的手,將她拉過來,沉沉看著她:“我沒有騙你。好了,我們不要在這耽擱時間了,我得速速給你逼毒。”
他不忍再看她青白的臉色,打橫抱起她,急匆匆往自己的營帳走。輕雪突然拉住他,“不要去那裡,不要讓他們任何人知道我躲在這裡!”
“好。”長風無奈,不得不將她抱往伙伕營帳。而後卸去她臉上小老兒的裝扮,扯去那遮住她容顏的鬍鬚,抽出那塞在背部的“駝峰”。
他讓善音準備了浴桶,在水裡撒了一些無色無味的藥粉,讓輕雪合衣泡下,而後等到水裡微微有了暗紅色,便將她從水裡抱出來,用內力給她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