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節,還不如放我一天假呢。”
王參謀笑他:“首長的深謀遠慮,是你一文化水平層次低的能參悟的?”
張參謀搖頭晃腦:“面上功夫,窮講究。”
王參謀:“窮講究?有本事,別讓你老婆孩子來啊。”
張參謀笑了:“那哪兒行,組織發福利,該苦中作樂還是要作的!”
王參謀還想說什麼,瞧見徐沂進來了,忙抬手給他打了個招呼:“什麼時候回來的?”
徐沂微微一笑:“昨天晚上。”
“戰果怎麼樣?”張參謀關切地問道,眼尖地看見徐沂受傷的胳膊了,忙問,“怎麼回事,還負傷了?”
“不礙事。”徐沂抬抬胳膊,輕描淡寫道,“小傷。”
“演習結束才回來的,看樣子,這特種大隊是沒什麼問題了吧?我軍未來的特戰隊員徐沂同志?”張參謀湊近他,玩笑道。
徐沂走到飲水機處接了杯水,看也沒看他地答:“收拾你是沒什麼問題了。”
張參謀哈哈一笑:“瞧給你狂的。”
看出來徐沂不願意多談,張參謀轉移了話題問:“徐沂,聽說你也結婚了。怎麼樣,今兒你家那位來不來?”說著向王參謀擠擠眼,“哥幾個還想見見呢。”
徐沂的手臂抖了下,剛接滿的水灑出來了一半,燙著了他的手背。微微一蹙眉頭,他放下水杯,取下毛巾擦了擦手。傷著了胳膊,單隻手就難免有些不方便。回過身,見王參謀和張參謀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自己,就想起還沒回答他們的問題。
徐沂笑了笑,答:“不知道。”
“不知道?”張參謀顯然不信,還待多問,就聽見一道熟悉的喇叭聲響起。
辦公室裡兩位參謀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奔到窗邊一看,果然是大院的班車來了。這會兒,他們也顧不上關心徐沂了,高呼了聲兒子來了,就下樓去接人了。
辦公室裡瞬間清靜了。
徐沂慢慢地喝了兩口水,走到了窗邊。從這裡向外望去,能清晰地看到停在機關大樓前的大院班車和依次下車的家屬。徐沂在心裡默默地點著數,到最後的時候,也沒看到褚恬。
原本有些焦灼的心再一次起了絲波瀾,徐沂仰頭將杯中剩下的水喝光了。
兩天了。
距離他給她發過去那些語音訊息已經過去兩天了,可就如石沉大海一般,得不到褚恬的任何回應。打電話不接,發簡訊不回,讓身在演習基地的他急得彷彿熱鍋上的螞蟻。心裡不住地在猜測,有什麼地方說的不對或是不好,又惹她生氣了?
昨天夜裡回到師裡,原本是想今天一早有車了就即刻回去的。然而他想起了上次在電話裡跟她提起過這個活動,便特意發資訊問她過不過來。至今,尚未得到回覆。
徐沂覺得後悔了。不該猶豫的,應該立馬回去。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辦公室裡的電話就響了,是他座位上的軍線。徐沂絲毫不敢耽擱,趕緊接了起來。
“喂,恬恬嗎?”他問著,聲音有些不容察覺地緊張。
得到的答案卻讓他失望,是作訓處的李處長聽說他回來了,特意要找他過去談話。
談話!都這個節骨眼了還談什麼話!
徐沂忍住罵孃的衝動,使力扣下了電話。
作訓處處長辦公室裡,李處長樂呵呵地試探著徐沂。
他一早就聽人說了,他手下這個空降過來不到半年的年輕上尉在剛剛結束的演習中有著不俗的表現。他是既高興又擔憂。高興的是,這畢竟是自己手下的人,說出去長臉。擔憂的是,怕留不住人。
年輕人嘛,心都野得很。再說了,能在特種大隊歷練幾年,今後再往上走也容易許多。不過,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