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男人給人的感覺太熟悉了。褚恬微眯了下雙眼,意識到那人是誰之後,兩眼驀地發亮,簡直想跳起來!
是徐沂!難怪他昨晚問她在什麼地方訓練,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只不過,他是怎麼進來的?
馮驍驍有些不敢相信地問她:“是你男人?”
褚恬顧不上回答,因為徐沂向她這個方向看過來了。她無比激動地向他揮了揮手,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兩步,還沒看到他有所反應,身邊就傳來一聲冷喝:“站住!”
是那個冷麵的教官!
褚恬腳步一頓,心想完了,太得意忘形了,都忘記身旁還站了個教官!
回頭一看,馮驍驍正衝她擠眉弄眼。褚恬悻悻地站了回去,尷尬地抓了抓頭髮,再望向徐沂時,發現他正看著她,似笑非笑。褚恬不高興地撇了撇嘴,就見他真的笑了出來。
雖然知道她會惱,但見她那副委屈的樣子,徐沂還真是有些忍不住。輕輕笑了兩聲,肩膀就被人猛拍了一下。
“喲呵,你怎麼過來了?”
徐沂回頭一看,看見老熟人,雙目微動,嘴角不自覺揚起:“這怎麼說也算我孃家了,怎麼就不能過來?”
“稀罕啊,老長時間沒見你了。”老熟人大笑。
不知算不算緣分,給西汀公司新入職員工訓練的部隊就是徐沂軍校畢業剛下部隊時呆的地方,B軍區總部機關直屬的警衛連。這地方清閒,每天都是給領導添茶倒水,送送檔案。徐沂在這裡工作了半年就呆不住了,直接打報告申請調到了基層,也就是B軍區某集團軍T師師屬偵察營。訊息傳到父親徐建恆那裡,把他氣個夠嗆。
調走之後徐沂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主要是工作太忙,但聯絡一直未斷。徐沂看著身旁這個所謂的老熟人,他姓張,兩人是同一批下來的軍校學員,現在一個坐到了總部機關警衛連連長的位置,而一個還在基層連隊摸爬滾打。差距麼,自然是有的,傻子都知道哪裡舒服自在。
然而,徐沂並不後悔。
“你老看著我幹嗎?說說,到底是為什麼來的,也不知會一聲,別的我不敢說,好歹給你整一箱酒接接風啊。”張連長說。
徐沂笑了笑,向靶場示意:“我老婆在西汀公司,也參加了這次軍訓。”
“什麼?”張連長睜大眼睛,“你小子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是哪一位?”
徐沂指了指站在最邊上的褚恬,被教官訓了之後,她正努力裝作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當然,也有可能是生他氣了,故意不看他。
張連長看清是誰後,一拍大腿:“是她啊,褚恬,對不對?”
徐沂有些意外:“怎麼,就這麼出名?”
張連長哈哈一笑:“沒辦法,人長得太漂亮了,就算穿一身迷彩綠那也迷倒不少人啊。”
徐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覺得自豪,只是此刻,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家這位在人群中太扎眼了。
見他不說話,張連長這個打了二十七年光棍的老男人終於也意識到在別人面前這麼說人家老婆似乎不太好,連忙打哈哈道:“怎麼樣?結婚的感覺如何?”
只見徐沂微微一笑:“只能說,比讀《孫子兵法》還長見識。”
“你小子!”張連長又大笑起來,眼睛看向前方,更樂了,“哎哎,好戲來了!”
所謂的好戲,就是該女子組上場打靶了。而女子組派出的第一個人,正是褚恬。
褚恬趴在射擊墊上,正在往槍裡壓教練彈。收拾好槍支之後,擺出了臥姿射擊的姿勢。
張連長見狀嘖一聲:“別的不說,這姿勢看起來還挺標準的。”
徐沂沒說話,視線卻一直在注視著褚恬。從他這個方向看去,並不能很真切地看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