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就叫你,可你走的倒快,害得我幾乎追丟了人,你這是做什麼來了?”
對面的少婦臉色微暈地低頭道:“二公子,貴府有幾件織物,過節的時候要用,李大娘便託了奴家織繡,奴家這才做好,怕耽擱了府上使用,剛剛給大娘送來。”
丁承業聽了笑道:“本公子早就聽說,董家娘子的女紅在這十里八鄉都是數得著的,我丁府的針娘可萬萬比不上,一有什麼貴重的針織繡品,針娘們怕糟蹋了東西,都是交付娘子去做的,如今看來,竟是真的了。娘子一雙手,怎麼就這般巧妙?”
他一邊讚歎,一邊伸手去抓那少婦的手腕,皓腕細細,吃他一抓,那少婦吃了一驚,急忙一縮手,已自他掌中滑了出去,然後急急退了一步,微帶慍色地揚起眉來。
這少婦一雙柔荑纖秀如蘭花,丁承業感覺到指尖一絲仍餘一絲滑膩,更是淫心大動,微帶邪意的眼神中便多了幾分灼熱,他眉尖一挑,柔聲道:“董家娘子,為什麼要這麼怕我呢,難道……你看不出本公子對你的心意麼?”
那少婦滿面羞紅,說出話來卻還是細聲細氣:“二公子,請您自重,董羅氏是有夫家的人。”
丁承業傲然道:“那又怎樣?慢說姓董的短命鬼早已一命歸西,就算他還活著,有資格跟我丁二公子搶女人?羅冬兒,你知道本公子有多喜歡你麼?就算是在曲畫館睡著最紅最俏的姑娘,本公子心裡想的都是你的模樣。你花朵兒一般的年紀,難道就受得了孤衾寂寞的苦?莫不如……就從了本公子吧,只要跟了本公子,一生榮華富貴還能少了你的不成……”
“二公子!”那被叫出閨名的羅冬兒又羞又氣,聲調又微微有些高:“董羅氏雖然家境貧寒,身份卑微,卻是清清白白的門戶清清白白的人,二公子是大戶人家的少爺,知書達禮,又有功名在身,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若張揚開去,奴家還要不要做人?二公子,請讓開,奴家要走了。”
丁承業一聽拂然不悅,他生性風流,女色之中尤好良家少婦。在他看來,良家女子雖不似歡場中的婦人一般懂得奉迎,卻另有一種**滋味,所以最是熱衷此道。
偷情是要講情調的,琴棋書畫、談吐雅意,無一不是情媒。丁承業外表俊朗,飽讀詩書,吟風弄月,弄竹調箏,骨牌蹴鞠無不精通,正是一個品味高雅的風流男子,被他看上的良家婦人,只要他略施手段,無不乖乖就範,可誰知他這樣無往而不利的風流急先鋒,偏偏在這個村婦面前沒了手段,羅冬兒軟硬不吃,任他舌燦蓮花,就是不肯上鉤。
從小到大,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弄不到手的。要不是他的父親家教頗嚴,平時使銀子游逛青樓妓所,還能睜隻眼閉隻眼的由他去,若知他強佔人妻斷不會輕饒了他,是以還心存顧忌的話,他早就霸王硬上弓,強奪了這俏寡婦的清白身子。
可是一再受挫,丁承業的耐心已經被耗光了,他撕下了儒雅風流的風度,眸中露出兇狠猙獰之色,怒聲道:“羅冬兒,丁家在這一帶、在整個霸州城是多大的勢力,你不是不知道,本公子會缺女人?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我、不稀罕!”董羅氏針鋒相對,慌亂羞澀之色漸漸被剛毅的神情所取代。
“你……”丁承業心火上升,一時忘了利害,當下就想先抱住這招人疼的小娘子狂吻一番解解飢渴,說不定她一步失守便全線潰敗,徹底遂了他的心意。不料他肩膀才只一聳,身後便有人咳了一聲,乾巴巴地道:“小的見過二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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