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近戰武器必須得心迎手,方能奏效。”
“唔,有道理啊,怎麼,木團練有不同的想法?”
木恩道:“屬下之意,是效仿朝廷軍隊編制,步卒中十之七八皆為弓弩手,配腰刀以自保,另配少量長槍手、或著重甲計程車兵,以及戰車以撫騎兵衝擊。事實上,屬下以為在西北之地對抗強敵,仍是以騎對騎的好,步卒主要用來防禦和靠近咱們蘆嶺根基之地配合騎兵作戰,這樣的配置應該可以了。”
楊浩點點頭,轉向柯鎮惡道:“那麼,柯大人又有什麼看法?”
在李光岑方才初步擬定的未來步騎兩軍將領中,木恩是騎兵統領,而柯鎮惡是步軍統領,他自然不甘被木恩輕視,把他的人馬定位為只負責守城和為騎兵打下手的地位,是以漲紅著臉道:“騎兵來去如風行動迅速,尤擅迅速轉移趁步卒大隊調轉不便時,從側翼絞入廝殺,這就像是幾隻狼衝入一群羊中,你的隊形再密集,一旦被他們迫近,那也只有任人宰殺了。
光憑弓弩,雖可在敵人不曾接近之前給予他們重創,但一旦被他們靠近,可就無計可施了。那少量的槍兵是起不了作用的,如果大量配置槍兵,仍是隻可用來防守,那乾脆固守城池豈不更加妥當,還派出步騎做甚麼?至於重甲兵和車兵,在這種地形下,更是隻可用來防守。
卑職以為,這樣不妥。”
楊浩笑道:“無妨,現在咱們就是在商議,如有什麼不妥,便當立即改正口你說說,你有什麼看法?”
柯鎮惡精神一振,興奮地道:“陌刀!”
“嗯?”楊浩被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得一愣,穆清漩知道自己丈夫不擅言辭,本來她是個婦道人家,雖受楊浩尊重,邀她一起赴會,卻一直坐在那兒不說話,這時卻忍不住替丈夫說道:“大人,我家官人是說,咱們的步卒可以大量配備陌刀。”
楊浩不是個武器迷,只是隱約聽過這陌刀的名聲,這時不便露怯,只得不懂裝懂地點點頭,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裝腔作勢地道:“唔,你說詳細些,大家都來參詳參詳。”
“是!”穆清漩拱拱手,說道:“大人,我柯、穆兩家,祖上都是唐朝的將領,曾任都知兵馬使、都押衙等職,唐亡後中原大亂,方攜家眷遷到西北,這麼些年來,我柯穆兩家雖居偏遠,但是祖上的兵書戰策、行軍排程之法卻是傳了下來,對以步克騎之法,我家官人也略有心得。”
楊浩暗暗點頭,難怪看他夫妻說法不似尋常山寒頭領,原來祖上也是做過大官的,不過這也正常,如今這也雄踞一方的豪傑,哪個沒有淵源,平頭百姓就想一步沖天,像自己這般成為一方豪傑的,本領還在其次,天時地利人和的作用才是最大的,可是這樣的機會又有幾人那般幸運?
穆清漩抿了抿嘴唇,本想既把話題談開了,便讓自己丈夫接著說下去,不想她當家作主慣了,柯鎮惡一來是個悶葫蘆性兒,有什麼話本就是茶壺煮餃子,心裡有數說不出來,二來他也習慣了聽媳婦的話,眼見自己娘子開了。,往那兒一坐彷彿沒他什麼事了,笑眯眯的只是看著自己娘子,等著她解說平去。
稍清漩又好氣又好笑,瞪了自己官人一眼,只好接著說道:“陌刀是由漢朝時對抗匈奴騎兵的步軍主力羽林軍中重步兵的斬馬劍演化而來,長刀兩面有刃,重約五十斤上下,柄長足有四尺,唐朝時為重灌步軍主要配備的近戰武器。
唐軍做戰,諸軍中弓手、弩手、駐隊、戰鋒隊、馬軍、跳蕩、奇兵等各有所司,每當戰鬥展開時候,敵人在一百五十步時候,弩兵開始射擊;敵人在六十步時候,弓箭手開始射箭;敵人攻入二十步時候,弓弩手發箭後執陌刀齊入奮擊,此時縱有奇兵、馬軍、跳蕩軍也是不準輕舉妄動的,全以步卒迎敵。只有步兵戰況不利時,跳蕩、奇兵、馬軍方可迎前